“爱我少一点,但爱我久一点。”(巴黎小情歌的台词,用在这里更加合适吧)
电影里Jacques不仅有旧情人、炮友、挚友,还有儿子及儿子他妈,即使在这种情况下,还能遇到真爱男二,但会发现Jacques对每一个人对每一对感情或者说对每一段关系都认真且热情。男二Arthur与Jacques一见钟情 ,一夜过后各种书信往来(可能是小情调的终极境界了吧,可惜自己不会法语看书太少很多点get不到),即使在Jacques时日无多之时,依旧疯狂相爱。
让我想到了《同性之光》里的那句,“当我爱过二十个人后,站在你面前说我喜欢你,那就意味着我是真的喜欢你”,这句比较符合男二Arthur的心态,有个只舌吻的女友,晚上出去野战,与搭便车的小哥OOXX时接到Jacques的电话,又气又忘不了的状态,真的是可爱。
电影中Jacques则更多是一种“我可以轰轰烈烈爱上很多人,但每一段我都会认真去对待,如果你不尊重这段关系,那抱歉我会继续爱下一个人”。从Jacques与患病即将去世的Marco之间的关系就可以看出,接到Marco电话收留他,一起洗澡一起睡觉,陪伴着生命中最后的日子,可当听到Marco依旧与对象联系的时候,Jacques便怒了,“对,你需要尊重我”,我可以不计较其他,因为我爱你,但你需要尊重我。
不知道是电影里的法国人如此浪漫到无可救药,还是现实中人家的确如此,22岁的Arthur初遇Jacques时那个撩人的劲儿,如果是我肯定会阵亡,年轻就是可以肆无忌惮的去表达自己的情感。看到后面发现在遇见真挚感情的时候,不仅会撩且成熟认真,为了一个人想要去到一座城。感觉身边的很多朋友情感生活四平八稳,甚至有刚结婚的同学就嫌自己的妻子胖,我想这绝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不能轰轰烈烈,也要撩到燃烧。
看完后甚至觉得我可能活在了一个假的2018,为什么别国的人可以把感情、责任与生活融合在一起,或者说没有那么多负担。而在自己身边发生的事情,却都是那么艰难艰辛心酸。
十一跟老姐去俄罗斯玩,有天吃饭突然讨论到同性恋的话题,我说:爱情这种东西,根本就是没有道理和理由的,遇到了真心喜欢的人,管他是男的女的,我都觉得ok。老姐大概表达的意思有几点:
1.她也会有玩的很好的闺蜜,很欣赏的性格,但要想到有肉体接触,会觉得特别恶心;
2.绝对不允许我有这样的想法,一是很乱容易得病, 二是社会不能接受她不能接受爸妈不能接受所有人都不能接受,不可以自私为自己而活,需要承担责任;
3.我是书读的太多了,所以想法总是千奇百怪比较前卫。
当时我也没有逐一辩驳,一方面怕伤害到她感情,一方面觉得她对这个问题特别抵触不想破坏了了旅途的心情。我尊重她的看法,但令我惊讶的是她的观点竟然如此的国人。
一直觉国人很喜欢或者说对待人生的态度属于中庸派,大家总是会随着社会大潮来过日子,一旦有人的想法与大众的不同,就会觉得是个异类,是万万不能接受的。一个正常的生活轨迹绝对应该是“到了二十四五岁开始谈恋爱结婚生孩子”,像我这种虽然才毕业两年但已27岁的单身男青年,日常收到最多的问候便是“你怎么还没有对象?”不过就像我姐说的,我就是想法很多想法很前卫,坚决不妥协(不敢说读过很多书,但依旧坚持自我对世界对人生的认知)。
触动很深想要表达出来,是因为最近有个好朋友跟我和另一个朋友出柜了,就在international coming out day的后一天,晚上约了吃饭喝酒,在酒精和烟雾的熏染下,我甚至有点激动地想为他鼓掌喝彩,其实更想对他说一句“这么多年你的内心一定很难吧”。很努力很拼又很认真可爱的小哥,我为他感到骄傲。
老姐的观点应该是代表了大多国人对同性恋的态度,虽然很多都说不反对不支持,可是如果真的是发生在跟自己有关的人身上,多少人能冷静对待?所以什么不反对不支持简直都是狗屎。为什么异性婚后出轨乱搞都默认为合理?而大家只要听说同性在一起可能就觉得什么了不起的天大新闻一样。关于同性恋的问题只是一个方面而已,回归基础逻辑,是要能看到事物的存在具有其自身的道理,没有什么是所谓的不正常的。借用出柜好友的一句话“这是写在我基因里的,男性对我就是比较有吸引力”,为什么不能接受人事物的多样性,而却是要所有人都活得跟你一个样子?
这是一个快速发展的时代,也是一个物质水平极大丰富的时代,但是更希望所有人能够多去思考认知这个时代。
当然我并不是什么愤青,也不是什么自以为是的家伙,我也很受传统文化的影响, 但这不影响我崇尚自由、崇尚尊重事物的多样性,只想以后能对着孩子说:“你可以选择你的生活,但你要理解别人的生活,因为你可以选择善良。”
是饱受艾滋痛楚的蓝,是对生命欢欣鼓舞忧郁的蓝,是通透宇宙的蓝。
喜欢,轻吻,快跑。
90年代的法国,从叠叠海报旁侧身而过,再穿过幽暗的通道,迟到了的男人进到了电影院里。
座位上的观众稀稀拉拉,银幕上的[钢琴课]正放到一半,雅克在这里遇到了自己生命中最后一段快乐——
那个叫亚瑟的22岁男孩。
法国导演克里斯托夫·奥诺雷继[巴黎小情歌]之后,又带来一部听名字就很浪漫的同志片[喜欢,轻吻,快跑]。
但浪漫的一段情爱故事里,更弥漫着的是深深的蓝色忧郁。
那是个仍笼罩在AIDS肆虐阴影又无甚良药的年代,到96年所谓的“鸡尾酒疗法”出现之前,AIDS意味着无解的绝症。
对35岁的作家雅克来说,生命即将落幕,他已经没有太多值得期待的东西。
所以,他那般云淡风轻,面对着梦想少年鲜衣怒马“人生比电影更令人惊叹”的感言,他只是淡然一笑:
“人生比电影更蠢,如此而已”。
关于AIDS,关于那个时代,关于那个时代里AIDS与同志群体的爱与欲,很多电影已经说了很多。
去年的[每分钟120击]是关于90年代轰轰烈烈的抗艾组织ACT UP群体,它也出现在[喜欢,轻吻,快跑]里,小男主亚瑟提及要去参加ACT UP会议。
但更多的,[喜欢,轻吻,快跑]只是关于个体,那些人惊艳地相遇、温暖着去爱,又在静默的死亡面前,轻轻彼此推开。
那是死灰最后的激情燃烧,是在末日面前跳起的一支忧郁之舞。
他们的皮肤上会出现紫色斑点,身体会日渐变得消瘦,再后来,甚至会失明、失去行动能力,直至身体枯竭。
1981年,同志圈子里开始慢慢警觉,有一种未知的神秘病毒正在摧毁他们。
这一年,美国洛杉矶5名同性恋男子不寻常的肺炎疫情得到官方披露,第二年,它得名AIDS,艾滋病。
然而此刻,很多城市社区里的AIDS病毒感染率已经超过了5%。
似瘟疫蔓延,近人人自危,整个80年代,它都是笼罩在同志群体上空的极度阴影。
亲身经历过80年代这一可怕浪潮的纽约剧作家拉里·克莱默后来写下了剧作《平常的心》。
从百老汇戏剧到电视电影,[平常的心]里最平常不过的,就是死亡。
电影开始时那些一起去海滩度假,一起围着蛋糕吹蜡烛过生日的好友们,到最后早已一个个凋零。
瑞典剧《戴上手套擦泪》里几个在斯德哥尔摩生活的青年同样是。
他们有的热情潇洒,有的骄傲凌厉,也有的敏感羞涩,真诚善良,但这些人最后却躺在黑色塑料袋里,孤零零被焚烧。
哭泣时别人只有戴上手套才能为他们擦泪,死去后,因为是“错误的产物”、“腐败的物种”,他们只能像垃圾一样被丢进塑料袋销毁。
544年,君士坦丁堡瘟疫大流行之际,当时的罗马皇帝查士丁尼将其归咎于同性恋者的污秽惹怒上帝,于是对其剿杀严惩。
到20世纪80年代,艾滋被称为“Gay Cancer”,所谓的“同志病”。
因为肛交的性爱方式的确让男同性恋更容易感染艾滋病毒,就连当时的里根总统都公开宣称:
也许是上帝降下了这场瘟疫......不正当的性交违背了十诫。
男神米歇尔·福柯,这个上世纪最伟大的哲学家,初听闻“同志绝症”时自觉荒谬,不禁被逗得哈哈大笑。
3年过后,当他因AIDS而死时,桌上摆着未完成的巨著《性经验史》。
罗伯特·梅普尔索普,上世纪被称为“黑暗王子”的先锋摄影师,“朋克教母”帕蒂·史密斯的一生挚爱,死于1989年。
当梅普尔索普在电话里告知昔日恋人自己得了艾滋时,帕蒂在《只是孩子》中回忆道:
我呆若木鸡,本能的把手抚在肚子上,哭了起来。
那时,她刚刚怀上第二个孩子。
洛克·哈德森,曾经的好莱坞完美偶像,当他在80年代死去时,有人评价说:
他的死,给了AIDS一张脸。
希区柯克镜头下的“精神病患者”,安东尼·博金斯,他一生演了许多或敏感或可怕的忧郁角色,90年代死后才公布自己身患艾滋。
才华横溢的法国导演西里尔·科拉尔在将他人生最后的日子搬上银幕,自导自演[野兽之夜]后,死于片子得凯撒奖的前夜。
皇后乐队主唱弗雷迪·墨丘利在录完最后一张专辑《Made In Heaven》后,向公众公开了自己的病情,第二天旋即离世。
这个名单很长,无法穷尽,或许可以说,在死亡面前,人人平等,AIDS从来不会因为有人那般耀眼夺目,就轻易放过了谁。
八、九十年代伴随疯狂肆虐的AIDS,随之而来的是世界全面转向保守,性尤其是。
[喜欢,轻吻,快跑]的90年代故事里,一个出奇的浪漫点或许恰在两人的随性态度。
电影里有很多年轻男孩的肉体,斜侧在床上、半靠在门前,是一种以欣赏眼光流连于美的视角。
男孩亚瑟几杯甜酒下肚,略微红着脸不爽地吐槽:
我常遇到的男孩子,打炮不误,理由很多,童年阴影、原生家庭,只是没有人承认是自己情欲使然,是他自己想要。 身体带来的快感本身就应该由衷感到骄傲和自豪,性并没有比感情不高尚啊。
男孩太过年轻,并不清楚抱此想法的上一代人为此付出的代价。
以美国为例,从战后开始,很多同性恋者就开始纷纷涌向纽约、旧金山等大都市,在城市中形成了许多大大小小的同志社区。
此后,一些隐秘的、常常是在地下的同性恋酒吧、旅馆、浴室、和俱乐部等场所也开始兴起。
这些地方是长久以来不被主流社会所容的同性恋群体最重要的夜生活消遣之地。
当1969年,开启同志平权运动的“石墙事件”爆发之时,正是因为在石墙酒吧内,同性恋者受到了警察的检查和骚扰。
长久积累的矛盾爆发,再伴之以60年代末波澜壮阔的平权运动和性解放运动,进入70年代,是同性恋地位的一个根本转型期。
如果列举下70年代的关键词,那都是一个关于“嬉皮士、性放纵、迷幻药、华丽摇滚、性向多样、迪斯科、同志浴室、色情片”混杂的时代。
当性解放与同志平权彼此交错,比之以前,同性恋越来越变成一种少数人所选择的生活方式。
彼时,享受性和身体快感,是一种美德。
1971年,第一部商业性的男同性恋色情电影[沙滩男孩]在影院上映。
它第一次赤裸而公开地拍摄男性之间的性行为,不仅本身票房火爆,还带动了接下来的一系列色情片上映。
而这些同志色情片的剧情,也常常是直接取材于同志地下世界的酒吧、迪厅、浴室中。
[纽约地狱]除了主角戏份,全部实录拍摄,在纽约地下酒吧中,一片男人们赤裸着肉体,扭动狂欢,挥汗如雨的壮观原始景象。
皮革、皮鞭、骷髅面具、肉体、肉体和肉体,汗液与体液齐飞,沉醉共迷幻一体。
05年的纪录片《70年代的同志》中,也有相关的描写。
从纽约格林威治村到著名的同志聚居地Fire Island Pines,狂舞之后的性爱活动,永远是这些地区的夜间主题。
那里的迪厅提供做爱包厢,那里的同志浴室从狂欢大厅到小隔间应有尽有,人们之间无需借口,便可随意获得性爱。
这样罂粟一般,美丽迷醉、空前自由的时代氛围,在“石墙事件”之后,也只持续了12年。
随之到来的艾滋病结束了这一切,而肆意的狂欢过后,只留下无尽的恐惧与彷徨。
据[纽约地狱]的摄影师所说,本片中的所有参与人员,包括演员、非演员、剧组人员,后来几乎悉数死于艾滋。
[喜欢,轻吻,快跑]的90年代,是蓝色的。
巴黎的天是蓝色的,塞纳河的水是蓝色的,相遇的影院是蓝色的,缠绵的夜是蓝色的,等你电话的晚上是蓝色的。
蓝色,是那般忧郁的颜色,是迷醉的颜色,也是AIDS病人死亡的颜色。
不知道克里斯托夫·奥诺雷是不是从德里克·贾曼的[蓝]里取得灵感,将那一抹一望无际的蓝也映照在电影的从始至终。
贾曼在深受艾滋病毒侵害的晚年,已然失去了双眼,他拍摄最后的[蓝],没有剧本,没有故事,没有人物,没有画面。
77分钟的银幕,只有一屏的深蓝,和偶尔晃动的蓝色身影,以及贯穿着贾曼本人的自白。
你对男孩说/睁开你的眼睛/他睁开眼睛看到了亮光/你让他喊出声来说:噢!蓝色出现了/噢!蓝色起来了/噢 !蓝色上升了/噢 !蓝色进来了。
伴随着钟声的余韵和绵长的笛声,贾曼清澈的独白就这样缓缓而至。
拍摄[蓝],他直言:
我想让人知道死亡是什么样的,艾滋病人的死是什么样的。
和[喜欢,轻吻,快跑]多像啊,贾曼也是在“世界最浪漫的地方”电影院里遇到自己的年轻爱人HB。
他们彼此相伴,度过最后的艰难时光,提起HB,他的言语间充斥的只有欢欣雀跃的幸福:
我想念HB在屋里来回走动的沙沙声,劈里啪啦的打字声,老爷洗衣机叽里嘎拉地把肥皂水甩到厨房地板上…… 我抱膝坐着,他吼叫着在我面前晃来晃去,他做饭,他洗衣,他把柠檬洁厕净冲入下水道。
但这些小幸福,沉浸下来,全部是幽深的蓝。
是饱受艾滋痛楚的蓝,是对生命欢欣鼓舞忧郁的蓝,是通透宇宙的蓝。
相遇又诀别,温暖又阴郁,甜蜜又怯弱,缠绵又无解。
那些艾滋同志的爱与欲,是蓝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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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六姨太
文章首发于微信公众号「破词儿」
小清新的片名,法国风味的浪漫,骨子里却是个淡淡忧伤的故事。
Jacques的成熟克制突显了他的性感魅力,这个被艾滋缠绕着最后一段人生时光的中年作家,遇见凡德尔公园,在想爱不敢爱的禁区徘徊。他驱车夜行去找Arthur,眼睛湿润着掉头止住深藏于灵魂的年轻冲动;他知道Arthur找性伴侣不恼,和他讨论起文学野史定义的情人分类;他病入膏肓对Arthur避而不见,却还是不忍见他失望而用完整的最后一天陪伴他。这个男人我很喜欢,他有着成熟、文艺、深情、浪漫又现实的一面,他在浴缸温柔的拥抱着前男友,调笑说你害得我挺惨(估计是艾滋病传染),知道前男友脚踏两只船马上下逐客令,又深情又有原则;时不时和小年轻(估计是个异性恋)在一起聊天寄托感情,发乎情止乎礼,流泪或笑容简直要迷死人呀~
Arthur,文艺小青年,学生兼职夏令营领队,行走的荷尔蒙双性恋者,热情可爱奔放。他为Jacques带去一缕阳光,温暖了他最后的人生时光。Arthur为Jacques的雅痞和博文吸引,不忌他是艾滋病患,拥有年轻拥有激情,热爱音乐和文学,在病床前为Jacques跳舞给他勇气。为了爱情惜别好友离乡背井闯巴黎。他展现出年轻人特有的勃勃生气,和Jacques的沧桑平淡形成鲜明对比,感觉,他就像是年轻时候的Jacques,而Jacques呢,也有可能是未来的Arthur(同样爱好文学、同样性伴侣多)。这个男人我也很喜欢,他善良阳光可爱坦白,勇敢过自己想要的生活,笑起来还未脱去青涩的优美唇线很好看。
影片的拍摄细节有意思,比如Jacques给Arthur讲课时,穿越了地域肌肤相亲;比如Jacques遭受病痛折磨时幻想着和前男友相拥在一起,而前男友已经因为这病痛去世了;Arthur午夜猎艳时三个人的你来我往,Jacques在候诊时偷偷拍照旁边抽烟的小帅哥,黎明时分在公园游荡轻吻盛开的花朵……
影片的台词是展现法式浪漫的一大窗口,如有人这么对我讲,我也会言不由衷:你这么感性,我恐怕吃不消。
到车上再谈心,我放音乐给你听,到那边后,我们睡在停车场的车里,黎明时分在彼此的怀里醒来,望着太阳从海上升起。
我把你留在小木船上,但既然你礼貌地问我,我的双手、我的舌头和我的阴茎,全都等候您的差遣,巴黎佬吻你那略带咸味的肌肤。
穷归穷,但我并没放弃生活品质。
哪天你真需要我了,把你自己烧了,我就来了,别乱烧哦,太常使用,魔法就不灵了。
这件事困扰的我要命,我不能让自己谱下最后恋曲,梦想着无法实现的生活,拥抱罗曼史入睡,对我来说遥不可及,我不能再做梦了。
你为什么偏偏是个一上街就唱歌的男孩?那时我才发现,你真的是我的菜,在阳光下的露天座上,正在吃你的三明治,手上还夹着烟,你那宛如柔夷的手穿过头发,于是我心想,我不会不好意思说,我想:这是我最后一个“凡德尔公园”。
我的天使,我对你没有一般想法,只有特别的想法,今晚我没有特别的事要告诉你,或者有太多事,我想跟你说我在这,还有……你不需要假装自己已经死了来保护你的孤独,或许我总是什么都想要,但其实一点点我就满足了。
我们两个在一起会很快乐。
答应我,学着玷污美,我的朋友。
大部分时间都在盯着字幕,所以眼泪也流在了字幕里了……有的时候面对给自己带来无限快乐的人,我们会选择逃避……在雅克的世界,一切的快乐都是短暂的,痛苦才是永恒的,只有死亡能够结束无止境的痛苦,年轻的亚瑟还不能体会到这一点……其实亚瑟和lu'lu一样,都害怕看到雅克生病的样子……一个三十几岁的大叔,遇到了小自己十几岁的小鲜肉,他们之间却产生了爱情,一个心里有太多的故事,不再相信现实中的美好,另一个的未来却充满未知和期许,一个已经什么都给不了,一个却说着,我们在一起会很快乐……也许大叔曾经也说过这样的话,可是自己曾经爱的人,把艾滋传染给了自己,却又去爱了另一个人……大叔的身体和心灵都极度痛苦,选择和这个世界说再见,留下了好朋友帮自己生下的可爱的儿子,小鲜肉却还在公用电话亭旁幻想着和大叔或许会有的欢乐时光,虽然他们对于这个世界的心态已经不一样,但是他们之间的爱情是存在着的……
今年深焦影评大赛初赛投稿 / 挺学院气的,文字留念一下
同性电影必然逃不开身体和生死的讨论。奥诺雷的《喜欢,轻吻,快跑》也不例外,他将目光聚焦于1993年的法国。但与过往不同,他以一种特殊的流动方式重新挖掘了同性电影的可能。
在奥诺雷的电影中,城市街道尤其是巴黎的街景一直是重要的叙事载体。人物游走在巴黎街道,与偶遇之人在步伐交错中生活轨迹慢慢重叠乃至纠缠不清。雅克的所有感情描摹几乎都存在于街头行走之中。不论是断断续续见面的尚马里或是偶遇的亚瑟,城市见证了雅克在步行中一段段的感情变化。得知自己病情恶化的夜晚,奥诺雷依旧选择用行走的方式抒发雅克的悲伤与绝望。从酒吧出来与男性在小巷里短暂拥吻之后,他流连于巴黎的街道、路过剧院、来到花园,看到躺椅上睡着的西装男,亲吻一朵清晨的花。人物的心情变化并不完全依赖对白或是剧情设计,而是充盈在城市流动的轨迹中。
这种流动的意识不仅出现在“行走”与“城市”这两种载体的交互中,更出现在镜头、构图的选择。奥诺雷继承法国爱情电影中三角关系的传统,这部电影也不乏“三角”。不同于《巴黎小情歌》或《被爱的人》中两女一男或两男一女复杂的情侣与纽带的纠葛,《喜欢,轻吻,快跑》中奥诺雷几乎取消了性与爱这一维度的“三角”关系。他所引入的新型“三角”是将类似旁观者的角色拉入镜头。在多人对话的场景中,镜头有时会从主要人物身上移开,转向在场的次要人物。如当马可与雅克躺在床上争论彼此关系的时候,镜头从三人全景推进到路路的特写,并跟随路路走出房间来到客厅,争吵声逐渐消退。路路对着湛蓝的天空自顾自玩起毛线。虽然这一儿童的私人空间立刻被从房间中走出来的雅克打破。或是在亚瑟和雅克跳舞的时候,镜头短暂几秒钟表现玛迪厄对着镜子独舞的场景。在这些三人关系中,并不存在情敌式的纠缠,而是旁观者与局中人的关系对立,一如观众与影像。镜头深入“三人关系”中倾斜失衡的缝隙,试图短暂地抽离,分散观众的注意力,那些 “激情”照耀下沉默个体的出逃就是最好的例子。通片来看,奥诺雷似乎并不在意两人关系的进展。他用流动的镜头削弱对于同性关系本身的阐述,总是在抽离游走的边缘。
这种流动的方式背后是奥诺雷用影像营造情绪,突破时空和生死,而非单纯的纪实的理念。分别很久,雅克第一次打电话给亚瑟。导演用直观的空间错位让亚瑟和雅克通过电波身处一室。女友读信的时候更是直接将信以文字的形式覆盖在画面之上,没有通过电影惯常使用的旁白,而是纯粹的影像叠加。绝望中雅克重新在蓝色浴缸中拥抱早已死去的马可。奥诺雷充分利用影像的可能性将心灵和回忆世界外露。另一点不容忽视的就是蓝色:雅克的家,雅克的衣物,医院,过饱和的蓝天。蓝色串联起断点式的片段,用这一种流质的方式将整部电影浸泡在蓝调之中。
以往同性题材的电影,性作为不可或缺的部分主要以家庭空间作为主要发生地。出于时代、家庭、身份的顾虑,同性仍旧是藏在阁楼里的炸弹。主人公只有身处提供一定安全感的旅馆或是卧室等私领域才能坦诚面对自己的身份和他人的肉体。以去年大热的两部同性题材电影《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每分钟120击》为例,虽然同性之间蠢蠢欲动的性欲弥漫在花园、泳池等公共空间的各个角落,但这种欲望并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爆裂。而在《喜欢,轻吻,快跑》中,奥诺雷明目张胆地,甚至是有意着重凸显同性在公共空间的性爱场景。同性的荷尔蒙以极其赤裸的方式在法国街道上铺开,变成一种心照不宣的街头仪式。深夜将白天隐藏在皮肤之下喧嚣的同性荷尔蒙以一种隐晦的、沉寂的方式剥离。他们没有任何言语交流,仅仅通过身体的朝向与眼神的示意就完成了驱赶、占有等一系列流程。亚瑟和陌生男子自然地走到地下通道的入口,肌肤裸露相互抚摸,而空阔街道上的其他人自动聚拢,化身观看者。酒后滔滔不绝的亚瑟说出了奥诺雷的心声:“在公厕做爱 ,不是为了躲起来怕丢脸,而是为了让自己有机会在街角体验冒险”。奥诺雷所展现的同性景观不再是绝对的弱势群体,被隔离的对象。同性似乎霸占了黑夜的城市,异性或是主流反而因为“正常”的作息而失去了对城市的掌控权。甚至在亚瑟来到巴黎之后,白天河堤边也不乏亲热的男人。同性逐渐可以在阳光下大街上展示自己,奥诺雷正是利用这一空间上明显的转变来承载他眼中的性与爱。
雅克在街上闲逛的时候,曾看到剧院外《奥兰多》的海报。伍尔夫刻画了一个在两性和各种身份之中不断变化的个体。一如年轻到记不得自己是什么样的亚瑟。他喜欢过女生,也喜欢过男生。他想尝试更多的可能,在街上发生关系,甚至到离开家乡去巴黎闯荡都是他正在成长的自己。比起同性电影,我更想说奥诺雷创造了一部流质电影。人物游走在街头巷尾,影像游离在主要和次要人物之间,用色彩和音乐更能激发情绪的元素代替分散的剧情串联剧情。更重要的是,人对于事物的态度也永远都在转瞬即逝的过程之中。我们唯一能把握的东西不过当下这一秒流动的蓝色。
十六岁时的《莉莉周》《偷心》,
二十岁时的《一一》《颐和园》,
三十岁了,《喜欢,轻吻,快跑》。
而立后活着的麻烦是生活的必需品,
要有微笑与大哭的能力,即使麻烦也不能麻木。
也终明白,早已不是男孩,却还没成为男人。
也明白甚至身为一份子,也不真的了解,自己所属于的LGBT。
麻烦的常态,孤独亦是常态。
巨大的树木,每一叶伸展需求一分一毫的光亮,
都要在看不见光的地下,一寸一寸地深挖力刨自己的内心。
所以坦荡,所以无畏,所以失望,所以自掘。
唯爱能活,可爱本就无常。
得到的三生有幸,失去是周而复始。
剩下的,只有体无完肤的侥幸儿,
或者自残双目的“聪明人”。
电梯到了,他回去了,他在电话亭旁抽烟,一脸稚气。
屋里很安静,2018年份的眼泪份额用完。
Two can be the loneliest number since the number one.
我想有天,如果我成不了他,就会成为他。
没有第三种答案。
加这么多蜂蜜的酒为何还是醉,抱这么紧的你我怎么还是冷。你来得真不巧,看到的我不是人尽可夫的风流,就是插满导管的落魄。幸好影院里嘘声的男子、挽着我喋喋的女人、床上尴尬的老友,还参与过这无疾而终的恋曲。刚刚听到你的留言,说是有个好消息。我的布列塔尼男孩,今夜的生命终于因你而有些快乐。
已经太老,无法死于青春;在错的时间,遇见对的人。非常散文化的叙事,像被带回了新浪潮的光影。两个主角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分隔的个体,只有通过书信和电话,他们的生活才交织在一起。——这也许就是爱得远一点,但爱得久一点?导演不擅驾驭艾滋这样的沉重主题,但选歌品位依旧无敌...
90年代氛围是迷人、忧伤且绝望的,表演是好的,甚至连矫情都是现实主义的,但观众依然和影片半自传式的真挚情感隔了好几层,这种尴尬多半来源于导演在调和舞台感和情节剧这两种元素上的失衡。
有品位的音乐、镜头小清新、帅哥,几乎是这类同志片标配,何况男主还是《湖畔的陌生人》男主。能看到摆脱平权影子的当下欧洲同志故事,还是很开心的。看到《水手奎雷尔》海报也很惊喜,吐槽一句,男主角用诗人奥登、惠特曼的经历泡帅哥这事,在法国可以,在中国恐怕泡不上吧。
第一回觉得音乐用太多很可怕。
法国人是用诗在说话。「“美心”是幻想,“惠特曼”是人尽可夫,“凡德尔”是对别人而言不完美,却完全契合自己,“错金发男”是意外之喜。“布列塔尼的小兔子”,是以上的总和」。可惜千言万语汇成一句“你来的太不巧了”。“我爱你,老头”是他无力承受的生命终章。
像是一出忘年之交版的“爱在三部曲”,走走停停,聊聊文学和爱情,一辈子就过去了。夹在生和死之间的病,把两个更偏向哲学层面的状态拉向了世俗。是宁可忍着肉身苦痛也要苟且地贪欢一刻,还是为了最后的尊严坦荡荡拥抱死亡女神?既已经生而为人,何不花光自己的力气,好好向这条天赐的生命致意。
在菲律宾奎松电影节看的,多角度、私人化地表现欧洲同性恋人。由于只有英文字幕,许多对话意思理解不清;看来豆瓣上一些解读增加了一些了解。但我对此兴趣不大,也不值得去找有中文字幕的看第二刷了。
法国人整天到处抽烟,讨厌死了。
“做爱不会失去任何东西”,射天下精彩之精,做天下可爱之爱,每个人细小的爱与欲,溶成一个时代集体的喜与悲。
如果你是同志,肯定会加一颗星;如果你住在巴黎或者对巴黎心存幻想,肯定会加一颗星;如果你相信一夜偶遇的美好,肯定会再加一颗星;如果你不相信死亡的黑暗与爱情的希望永远是对立面,那星星肯定就加满了,如果还没满,那就再想想位主演之间的火花吧
不要问我为什么。肯定没奖,也不要问我为什么会没奖。与兰波同名的小伙子,像Lagarce的剧作家,像Daney的记者,Koltès、Guibert、Collard的文字,亨德尔、Cardinal、Anne Sylvestre的音乐。没想到Cache Cache Party还能把人听哭。结尾的One没用最著名的版本,而是选了哈利·尼尔森的彻骨悲凉。
雷恩的海,巴黎的河,于佩尔的海报,雾港水手,Suede,惠特曼,Vondel公园,金发错恋,阿姆斯特丹,拿破仑画像,特吕弗墓碑;生得畅快,死得从容。“我爱你,太美好,时间会知道”,可倘若我们没有时间作证,就让我去狂恋,哪怕我只能得到你,爱的终章。
上帝啊,请让德隆尚停止散发魅力,我要被他迷倒了,既想和他谈恋爱,又想让他做我爸爸。
年度最浪漫镜头,我颁给那条被脱下揣兜里带走的内裤。
本片又名《1之初体验》“我对你没有一般想法,只有特别想法” 叠成球的袜子,垂下的皮带,一上街就唱歌的男孩,蓝色的被套,及很多蓝色的房间,粉色衬衣。三个人的床,特吕弗的墓,路易和路路,医院的脱衣舞,常在星期天写的日记…“罗曼史对我遥不可及,我的时间都花在老调重弹…在爱里,学着玷污美”
爱情戏实在拍得太美了,对白也是金句不断,这种浪漫小清新也是奥诺雷的强项;可惜后半部分把重点转移到疾病和死亡的沉重话题上后,奥诺雷显然有些不知所措了。
3.5 色调不错,人物关系有趣,其他的相当平庸。全片基本就是布尔乔亚的有病呻吟(字面意思),和120击鲜明对比。男配一句话已经一语道破天机了:同样是艾滋病,他们在act up,您丫跟这儿干毛线呢?
褪去同性元素与沉重的艾滋话题,完全是一部不乏幽默的清新爱情小品,滑进幽蓝夜幕,在巴黎的长街上邂逅、漫游、交谈、倾听,彼此错过的生命前史,在电话和书信中慢慢缝合——“我跟今晚的月色一样哀伤”,说爱令人羞耻,且需要勇气,这份勇气在死亡阴影笼罩前夕,让他们葆有纯真与尊严;添加的迷影与文学元素较符号化,配乐虽好但过满。
#Cannes71# 这片好过同类题材好过「120bpm」不少,文体有作者风格,人物关系有趣,故事讲的也很巧妙,有不少很真挚的体验,又不过度煽情,余韵悠长。就是可惜不少地方还是没绷住。“too old to die young”,奥诺雷真是个金句满天飞的导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