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的女孩
The mystery of what happened to the girls goes unsolved in the novel, which includes a biographical note about Lindsay’s own Australian boarding school and her childhood in the district where the novel takes place, and an author’s note suggesting that it might be a true story. When director Peter Weir went to discuss the film rights for his 1975 adaptation, he was warned not to ask if something had really happened, but he did anyway. Lindsay said she hoped he wouldn’t ask again. So Weir asked if the question of what occurred was open-ended. Could they have fallen down a hole or been abducted by aliens? She said yes, it could have been any of the above.
Others had the same two oddly linked questions: was it a true story, and what happened to the characters? People searched old local newspapers in vain for mention of missing girls. In 1980, Yvonne Rousseau published The Murders at Hanging Rock, examining all the competing theories, including a parallel universe, UFO abduction, and a gruesome murder committed by two young men, leaving no trace. Australians read the book in school and became obsessed with the mystery.
According to Lindsay’s literary agent, John Taylor, she was impatient with the questions in part because she knew what happened. She had written, in those productive four weeks, a final, twelve-page chapter explaining how it all ended, and she’d turned it in with the book. Her publishers told her to cut it, so she did. But when she was 84, she gave the chapter to Taylor to be published after her death.
In the missing chapter, published as The Secret of Hanging Rock (stop reading if you don’t want to know), the girls hike up the rock and reach a circular plateau, where they begin to feel strange. Their math teacher, Miss McCraw, appears in her underwear, but they don’t recognize her. They take off their corsets and throw them off a cliff, and the corsets hang in the air. Seeing the suspended corsets makes the girls understand that they’re in the presence of a time warp, and they follow the math teacher into it, through a crack in the rock. They enter another dimension and never return.
You can see why the publishers told Lindsay to get rid of the ending. The earthly mystery is what gives the novel its impact. And people took the author’s note about fact and fiction seriously because the novel, with its romantic crushes, maddening injustices, and sweltering heat, is so realistic—because Lindsay was so good at making her characters feel like real people, to which something terrible had happened.
摘自外网
说起澳大利亚导演,迅速浮现脑海的名字可能不超过三个,彼得·威尔就是其中一位。彼得·威尔1944年8月21日出生于澳大利亚悉尼市,从悉尼大学毕业后,先是进入电视台,后来进入联邦电影协会,拍了几部短片与纪录片,1971年拍摄了第一部剧情片《霍姆斯塔尔》,与1974年《巴黎食人车》同为低成本黑色喜剧片,基本奠定他去好莱坞之前的风格。《巴黎食人车》也是笔者首次接触彼得·威尔的电影,不无隐喻的超现实风格、具有惊悚元素的犀利路线,让人印象极其深刻,这些具有高度辨识度的特征在他日后作品中皆有清晰印记,其澳大利亚时期最出色的作品——1975年《悬崖上的野餐》中亦是如此。至于80年代彼得·威尔去好莱坞之后,各项奖项光环加身则是另一则故事了。
《悬崖上的野餐》改编自1967年琼•莱斯利的同名小说,盛传有真事原型乃误传,但这种以讹传讹的流传方式也侧面说明此片的深入人心。本片拍摄于澳大利亚一处名为“吊石坡”的地方,因为影片之故,此处也成为一个游历热点。1900年的情人节,一群来自亚普莉亚德女子学院的女学生在维多利亚州马其顿山附近的海茵悬崖郊游,期间三个女生和一位教师无故失踪,后寻回一个名叫艾玛的姑娘,而她与另一位参加寻找的少年迈克尔皆莫名失忆,于是线索中断,另外几名师生就此正式被宣告失踪,再无消息。女子学院也因而失去口碑与生源,教师辞职,最终校长亦自杀于海茵悬崖。
影片一开场就是一段爱伦坡的《梦中之梦》摘录——“Is all that we see or seem but a dream within a dream ”(凡我们所见所感,不过一场梦中之梦。)高悬于片首的这段诗,可视作是解读本片的题眼之一——影片中人物经历的神秘遭遇是否只是南柯一梦?或者从更宏观的层面来讲,按照博尔赫斯的理论,世上万物都处于上帝的大梦中,一切事物迟早重演,而人类历史上所有的事件不过都是由上帝排演的戏剧,宇宙的历史是一个周而复始的序列,就连时间也是一个不停旋转的圆。这个概念其他版本的阐述亦出现在彼得·威尔另一部代表名作《楚门的世界》中,所谓走向真实的世界,或许根本不存在「真实」,而是生命终结时的彻悟,或者是上帝从梦境中清醒的那一刻。
生活不是一场梦,但是可以成为一场梦。女孩们在情人节那天缓缓吟诵的诗句,具有幻想的属性,也拥有凄凉的意味。如花的少女们,当然难免满怀对爱与自由的渴求,而在紧身衣和严苛校规的束缚下,她们只能在美丽忧伤的诗句中想象着爱情的美妙,只能在旖旎的梦境中做自己戏剧的女主角。梦见自己做梦,梦到有人在梦见自己,因为拖欠学费而没能去成野餐的姑娘萨拉,本有一个弟弟波蒂,以为天各一方,其实近在咫尺,而他们的心灵感应却在梦中实现了(波蒂梦见萨拉的那刻,即萨拉自尽离世,与弟弟来告别),让画框外处于上帝视角的我们看得格外心酸。
从姑娘们踏进山中,光线就开始变得梦幻般明亮,空气澄澈,树影斑驳,女孩们金色如云的秀发在通透的阳光下闪烁着梦幻的光泽,光线柔和得有一种莫名晕眩感,一切都像被催眠般的昏沉茫然。神秘的核心人物——米兰达从一出发就流露出既不安若失又释然开怀的神情,望向天空中群鸟振翅掠过的天空,她仿佛已预见到某种不可控的事情将要发生。
草地上的午餐如油画般拥有古典主义韵味,在少女们朦胧的身影上方,百万年前的岩石仿佛突然从昏睡中惊醒,巉岩陡峭,风声可闻,隔着镜头观众都似乎能嗅到山脉的呼吸。少女望着蛮荒山谷喃喃自语:“我们可能是整个世界唯一活着的生灵。”此时,空间被隔离孤绝,时间也丧失了意义——钟表齐齐停伫,一切都陷入不祥的梦境里。“一百万年来就是为了等我们”,则如同我们在现实中常常感应到的déjà vu——仿佛是梦中经历过的似曾相识之感。要求丈量几块岩石的几位少女上山后如被召唤似地脱去鞋袜、赤足舞蹈,然后脸贴大地昏睡过去,镜头从她们身上扫过,转场到山下,教师迈克劳小姐脸上涌现的奇异表情,即使在事后回想,依旧难以解读。
离开的四名少女中,一直处于拖后腿状态的伊迪斯因赶不上其他人,只能目睹其他三位走入深山,而她突然之间发出的尖叫撕破了山谷里平静的假象,他们集体在做的梦都被惊醒了。惊醒之后追问梦境内容,依常理照例记不得,伊迪斯果然全然忘记,但唯独谈及下山时曾瞥到迈克劳小姐匆匆的身影时,却带着诡异的笑容。
如果说整个野餐是女子学院的集体梦,那么梦境中还有两位不期而遇的闯入者——寄人篱下的上流社会男孩迈克尔与车夫波蒂(即萨拉的弟弟),目睹美丽的少女们从眼前路过,他们也不知不觉从旁观者变成了参与者。悲剧发生后,两人心生悔意,后悔当时未能及时阻止少女们,道德的守序与少年未泯的天性热情促使他们再次进山寻找少女们,却如同踏进同一个梦境一般,同样失忆茫然,唯有手里紧攥的一小片蕾丝证明这一切又绝非仅仅是梦境。也正是通过这个小小的证据,人们发现了唯一的幸存者艾玛,当然——艾玛同样如梦初醒,一无所记。
整个失踪段落,都让我联想起村上春树的《海边的卡夫卡》里副线的主角中田,小学时经历过一次神秘的昏迷事件,从此丧失了记忆,却从此获得与猫通话的能力。这些神秘的现象如若最终揭秘成功,影片则流于平庸悬疑片,而彼得·威尔对神秘主义的偏爱,却始终未揭启所谓「真相」,让极具现实感的细节与荒诞的情节走向融为一体,始终维持着梦幻的氤氲。
影片画面唯美,获1977年英国电影学院奖最佳摄影奖。配乐也不遑多让,尤为出彩的是运用了大量排箫(Panpipes)来制造既浪漫抒情皆忐忑紧张的氛围。排箫是世界上最古老的乐器之一,在希腊神话中被称为“潘神的牧笛”。山林水泽之神Syrinx为逃避牧神Pan的追求,化身为水边的芦苇,牧神为之神伤,削芦管制成乐器吹奏,用它迷人的声音来治愈失恋的痛苦。众所周知,牧神是创造力、音乐、诗歌与性爱的象征,同时也是恐慌与噩梦的标志。因此,彼得·威尔采用这种乐器的意图很明显。
本片的两位女主角——米兰达和萨拉之间,有一层若有若无且不自知的暧昧同性之爱。尤其是身为孤儿的萨拉,对孤儿院回忆一直心怀恐惧,能在女子学院读书本是恩人相济,但出于某种未提及的原因,恩人已经久未出现,学费也拖延甚久,被学院校长屡次训斥,饱受冷眼痛苦,因而极度渴望温暖的爱。而拥有圆满家庭的米兰达,美貌聪慧,通达明理,是萨拉心中“波蒂瑟利天使”的象征,对天使怀有爱慕也是人之常情,更或者萨拉也并未明晰这种爱慕的具体成分。但毫无疑问地,同性之间这种克制的暧昧与渴慕,虽然寥寥几笔,却折射出彼时被禁锢的身体和灵魂,无不在呐喊自由。即使严厉自律如校长,在听说迈克劳小姐失踪后,也一度失态喝醉后说溜嘴:“我全依靠着这个女人”,依稀可见两人互相倚仗的亲密关系;虽然生还的艾玛被验证依旧是处子之身,但在世人眼里也蒙上一层不祥不洁的面纱,校长借着醉酒质问依旧无法应答的迈克劳小姐:“她怎么可以让别人把她拐跑、失踪、被人强暴,像一个愚蠢的女学生一样被人谋杀在肮脏的海茵悬崖?”但最终结果呢?这位激烈的老小姐最后也自杀于海茵悬崖,除了学院凋零、难以为继的因素之外,难道不也因为沉湎失去挚爱的痛苦成分更多吗?
如果说同性之爱只触及表层些许,那么对于异性情爱的描摹则大胆许多。在两个少年迈克尔与波蒂的注视眼光里,少女们婀娜的身躯流光溢彩,如春日朝阳,照亮了他们的眼神,使他们身不由己地亦步亦趋,这份爱慕是纯真美好的。甚至在确认米兰达无生还可能后,迈克尔依然无法消散对自己的谴责,米兰达化身为优雅的天鹅,出现黑夜的床尾,这一超现实笔触堪称神来之笔。他在花园里偶一回眸,仿佛看见米兰达笑靥如花,转眼即渺无踪迹,只有池塘里天鹅无声滑过水面,少年怅然若失。
不惟少年,少女们被束缚的天性在山谷里也得到解放。早在马车驶过镇上时,就收获不少男子倾慕的眼神追随,她们低低地笑着,被允许脱去手套的时分如释重负,紧身束胸的年代,连微笑的尺度也既定。也就不难想象女孩们单独上山后脱掉鞋袜的释放感,在明晃晃日头下舞蹈的狂喜,身体的紧缚与心灵的重压,在那一刻被抛却,她们回归到人性本真的需要。她们需要爱,渴望拥抱,把青春的脸庞贴到岩石上,仿佛获得了大山粗犷原始的生命力,因为无处抒发正常情感的需要,具有强大生命力的岩石提供了广博的胸怀,山谷敞开拥抱,等待她们扑入无拘无束的广袤邈远。这一切,既是少女们情思的勃发,也是注定的命运使然,之前女孩们屡次谈到“doomed”(命中注定),因此谁能断定这个失踪的梦境是悲还是喜?
女仆明妮是影片中难得明亮温暖的角色,她有知心的爱人,在拥有自己幸福的同时,也能体察女孩们的冷暖。在萨拉被校长遗弃、驱逐时,是明妮劝她要保重身体,当恋人以常见的偏见评论女孩们时,明妮叹息了一声:“也有孩子是孤儿啊!”在那片孤冷空旷的土地上,在那座以物质为最大追求目标的学院里,是什么赋予了明妮温柔的脾性和珍贵的同情?除了良善本性,是因为她拥有肌肤相亲的恋人,唯有实实在在的亲吻和拥抱,才能滋润女性善感多思的性情,她的情欲明亮、真切、蓬勃、温暖,在严苛的维多利亚时期,她是幸运的。
无声的情欲流淌在影片的各处细节,像是不经意的闲笔,细品却大有深意。幸存的伊迪斯唯一能回想起的,竟是只穿着内裤(长裙里面的衬裤)的迈克劳小姐;生还的艾玛被发现后,校长急于知道的并非伤在哪里,而是她是否仍是处女,且胸衣可疑地不见了……这些点到为止的处理手法,暗示着再禁锢的清规教律,也无法抑制人性的欲望,1900年的一切束缚,在这座悬崖上突然失灵了,情欲的觉醒,天性的解放,在时间坐标缺失的空间里,得到了非同寻常的张扬。
本片的时代背景是1900年的澳大利亚,正是加入英联邦的前一年,澳洲的土著文化从此并入英国殖民版图。本土文明的发声力量自然微弱,但并非不存在,影片一开始就借校长之口宣言:“附近的居民说那里有毒蛇以及不同种类的毒蚁”,这些原生的毒蛇、毒蚁以及后来出现的蜥蜴、颜色艳丽的花朵,都是本土文明的缩影。影片中出现两次蚂蚁,分别在蛋糕和姑娘们的脚踝上爬行,它们也有自己存在的位置,如果有外来势力的侵入,它们也会以自己的方式来反击。
动态的生物会反击,静态的植物也会,片中有含羞草的一个实验,证明生物在环境作用下的自卫抵御能力,这一处也并非闲笔,可以更宏观地折射悬崖和山谷在「动态」方面的诡谲能力。影片中多次出现对悬崖的仰视特写镜头,远观仿若人脸,冷峻威严地俯视山脚下蝇营狗苟的人类,悬崖的视角与女孩们俯瞰山下时的视角是一致的,难怪有姑娘发出这样的感叹:“我们可能是整个世界唯一活着的生灵。”以及“(人类)在履行某种他们自己也不清楚的仪式。”澳洲大片未经开化的土地上,欧陆文明与土著文化的冲突斗争从未消停过,悬崖是历史的见证人。彼得·威尔通过朦胧光影、自然环境音和天空流云飞转的营造,让观众一度拥有“山有生命”的错觉,矗立了百万年的悬崖被这些新鲜的生命唤醒了,它强大的原始生命力产生某种磁场,或者说是某种动态的运势,「吞噬」了投入其怀抱的师生们。我们是否可以大胆预测,这些火山岩看似静止百万年,其实内部是动态的,正如野餐前迈克劳小姐对学生们讲解的科普知识:“是通过挤压形成了我们现在所看到的陡峭多棱的山脉”。 正因为火山岩一直处于动态之中,当师生们走入深山后,山谷悄然合拢,因此也可以解释为何再也找不到失踪的人们。
彼得·威尔从不放弃对神秘主义元素的偏好使用。《死亡诗社》中也有学生们到学校旁边的岩洞里朗读诗歌,也有对荒岛上蜥蜴、鸟类、甲虫的特写镜头,向上追溯,与本片一脉相承。悬崖的「吞噬」与毒蚁、蜥蜴一样,是原始蛮荒力量的象征,作为侵入本土的殖民文化对立面,在黑暗与光明两极的相交处——悬崖,进行交锋。这具有悠久历史的庞然「活物」让时间停滞,失却空间感,后来他们返校时已是晚上十点半,远远超过校长吩咐的“晚上八点前回来参加烛光晚宴”。 这种神秘奇异的力量是地域性的文化迹象,也是土著种族的信仰支撑,彼得·威尔在多部作品中描摹了原始与文明的对比与碰撞,如《蚊子海岸》、《危险年代》、《最后大浪》等,都着力于构建一个西方文明与原生图腾文化胶着、撕咬、断裂的过程。
落实到具体个人,西方殖民文化的侵蚀与衰亡也在女子学院里蔓延。当失踪案件成为世界焦点,学院的末日到来,校长一向齐整的发髻变得凌乱,墙上辉煌的过往在烛光映照下,显露出昏暗腐朽的气息。资助萨拉上学的科斯格罗夫先生许久未来信,也不再提供学费,这个细节也值得深思,20世纪初英国的殖民版图仍在扩张,这位科斯格罗夫先生是否亦远走海外?选取两个世纪的交接点意味深长,“Everything begins and ends at exactly the right time and place”, 万事万物的兴起与灭亡皆有其特定时刻与地方,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与寻常的恐怖电影不同,《悬崖上的野餐》没有暴力、血腥的镜头,也没有诸如《咒怨》《招魂》这类恶灵,相反,还很诗意~
第一幕,便是一个窈窕少女醒来的画面。
她便是影片的主角之一,米兰达(Anne-Louise Lambert 饰)。
米兰达就读的澳洲亚普利亚德女子学院,沿用英式教育,极为注重女子的言行,致力于将每个女孩培养成维多利亚时期的淑女。
女孩们平时都住在学院里,与外界的接触都被严格地控制。在这样的氛围下,女孩们只有彼此。
电影开头,便展现了女孩们的日常生活。
晨起读诗,诗中是浪漫缱绻的爱情~
少女们陶醉在诗句中,可那向往而虔诚的表情,有那么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
特别是米兰达的好友,萨拉,她们之间的关系似乎超出了友谊。
萨拉看向米兰达的神情,犹如在看爱人。
她递给米兰达诗笺时,眼神也透露着暧昧。
米兰达还对萨拉说:“总有一天你一定会和我一起回家,亲自见见我可爱有趣的家人。”
说这话时,米兰达的眼神是陶醉的。
女孩们还彼此帮忙穿束胸衣,画面过于美丽。
你能想象这些女孩一身白裙,在风光如画的郊外野餐的画面吗?
那真是一群天使下凡。
《悬崖上的野餐》拿下了1977年英国电影学院奖最佳摄影奖,在海茵悬岩野餐的这一段,光线和周围树木完美结合,使电影具有油画质感。
光线从林中散射下来,给画面镀上了一层氤氲的光芒,这种古典的诗意,让画面美得不真实,似乎亚普利亚德女子学院的女孩和教师们游离于俗世之外。
片中的时代是1900年,正是英国放弃对澳大利亚直接统治的前一年,奉行维多利亚时代英式教育的亚普利亚德女子学院即将成为时代的旧物。
前面越美,后面发生的事便越恐怖。
这场野餐中,有三个女孩神秘失踪了——
米兰达和其他三个女孩一起去测量岩石,再也没有回来。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现场既没有山崩的痕迹,也没有女孩们遇害的蛛丝马迹。
好似人间蒸发了一样。
直到结尾,谜题也没有解开,这显然让许多网友感到不适应,于是各种推测纷纷而来。
另一方面,知晓结尾后再来看当时的野餐,众多别有深意的细节令人越想越感到不寒而栗~
比如,米兰达离开时特别的一回眸。
当时看并未觉得有什么,但再次细细观察,米兰达的神情变化是相当明显的。
好像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事情一样,或者,她的内心早已决定叛逃。
米兰达的神情颇有一种,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感觉,转身离开又是那么坚定决绝,毫不拖泥带水。
结合影片开头,米兰达对镜子说“我不会在这里待很久”,神情嫌恶,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这又让叛逃的嫌疑加大。
而萨拉听到这句话,瞬间没了笑容,也许,萨拉意识到了什么。
再看,四个女孩在山下的丛林中穿行时,画面是诗情画意的,配乐也是悠扬的。
进入山上荒凉的岩石地带后,画风变得冷峻,音乐也逐渐转为诡异......
镜头从底下仰视女孩们,和近在咫尺高高耸立的岩石。
女孩们在怪石嶙峋中穿梭时,镜头转为俯视。
穿插在其中的诸多怪石的特写,旋转的画面,都给人以不好的心理暗示。
而石头上的舞蹈,褪下黑丝袜的举动,又使神秘色彩渐浓。
画面的淡入淡出更增加了迷幻感。
女孩们还说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话,比如,预言了萨拉的死。
当时在山上,女孩艾玛说,萨拉让她想起了她父亲曾经给她买的一头小鹿,她悉心照顾它,但它还是死了,母亲说那是命中注定。
就像男孩站在燃烧的甲板上,无处可逃。
后来,萨拉确实自杀了。
另一个女孩看到了在山下休憩的同学们,居然说:“那些人在下面到底在干什么呀,像许多蚂蚁一样。”
“让人奇怪的人,很多人都没有目的,尽管很可能,他们是在履行某种他们自己也不清楚的仪式。”
这些神神叨叨的话,也说明女孩们已在不知不觉中被异化......
而女孩伊迪斯也一直在说自己不舒服,到底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心理不舒服,电影没有明说。
直到最后,女孩们仿佛中邪般走入岩石深处,伊迪斯突然尖叫了起来。
写到这里我已经内心发毛,可以说,这部电影在恐怖氛围的营造上深谙观众心理,诸多心理暗示被运用得相当娴熟。
如今回过头来看前面的诗情画意,其实早已嵌入了诡异的因子。
比如上述米兰达的自白,萨拉的变色。
又比如路上迈克劳小姐介绍,海茵悬岩有一百万年的历史,女孩艾玛说:“一百万年来就是为了等待我们。”都不免让人产生联想。
迈克劳小姐始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在女孩们即将登顶时,山下的她突然抬头望了一下高耸的悬岩,一脸担忧的神色。
她是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吗?还是纯粹是为女孩们的离群而感到担忧?
女孩们到底是集体叛逃,还是遇上了歹人,亦或是山崩、某种神秘力量?
其实无论哪种推测,都无法完美解释这场神秘失踪,导演的意图显然也不在解谜上。
Peter Weir曾表示,自己已经尽最大的努力不让观众纠结于答案。
那么另一个问题来了,导演到底想通过女孩们的神秘失踪,表达什么呢?
这又掀起了一场见仁见智的猜测。
有人说,它象征着对英式教育的反抗,追求的是人性的解放,有强烈的女权主义色彩。
比如,女孩们曾在山上脱下鞋子,褪下黑丝袜。
有人认为,这暗示澳大利亚对英国统治的反抗,导演Peter Weir是澳大利亚人,而影片上映后一年,英国即放弃了对澳大利亚的直接统治。
其实这些我都不关心,电影也不一定非要有个答案才算是好电影。
我喜欢的是《悬崖上的野餐》这部片带给我的观影体验,美到极致,也诡异到极致,毫无疑问这是一种少见的尝试。
至于其他,从《楚门的世界》《死亡诗社》你们就应该知道,Peter Weir是多么擅长玩暗示和人性宣扬的导演了~
(首发于 今日头条号:天涯小鸟movie)
作为“澳大利亚电影工业复兴期”的先声,依靠深受英国文化影响的古典美、更为大胆的爱欲表达还有彼时对许多人神秘的“南半球未知气息”迅速变成了一个出色的国际电影,后期取得了同规模成功、一些比较重要的澳大利亚制作(比如《失声岁月》)也多多少少延续了这样的风格;再加上Sofia Coppola、Chloë Sevigny包括Damon Lindelof在《守望尘世》等人和作品也收到影响,所以还是文化和先锋意义远远超出了电影本身。少女们眼中的世界、如同蝼蚁一样的尘世还有台词里提到的“仪式”,可以理解成大开脑洞的外星人入侵或平行世界,也可以是中暑、巨石砸下的自然灾害,更或者是一次有计划的逃脱...交织着每一帧如同油画的定格与朦胧,赏心悦目之外,“勾引”观众在观影当中都找到属于自己的结论。
在墨尔本影像中心,看到三幅反应澳洲摄影捕捉自然景致变迁的剧照。其中第二幅就是《悬崖野餐》,说明文字是装载了特制柯达胶片,以呈现烈日下油彩溢出的画面。剧情和气氛都传递着强烈的神秘主义意象,内景的布景和色彩似《呼喊与细语》,外景的高仰和刺眼似《奇遇》,林间的米兰达则如波提切利之《春》
光线就开始变得梦幻般明亮,空气澄澈,女孩们金色如云的秀发在通透的阳光下闪烁着梦幻的光泽,光线柔和得有一种莫名晕眩感,一切都像被催眠般的昏沉;“Everything begins and ends at exactly the right time and place”, 万事万物的兴起与灭亡皆有其特定时刻与地方,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压抑的气氛,仰拍灰褐岩石与白衣少女,古板保守教育与萌动的性意识和探险冲动,从至美到死亡,不真实的回忆和朦胧感。“有些问题有答案,有些则没有”
万物生有时,亡有时。巨石与动物,自然与人类,永恒与瞬息,艺术与真实。午睡,慢镜头,荒茫的笛声,极具冲击力的闲笔。享受啊!就像躺在一艘没有桨与锚的船上,颤动,消逝,而并不想知道它会把你带去哪里。
诗一般的气息
影片根据1967年琼·莱斯利(Joan Leslie)的小说改编,虽然小说是虚构的,但小说却暗示事件本身有可能是真实的。这部兼具戏剧、神秘、恐怖、噩梦以及梦幻诸多特征的影片不是要探究发生了什么,而是可能发生了什么。
梦幻泡影。墨尔本维多利亚州的Werribee Mansion华勒比庄园1874年,悬崖叫Mount Diogenes(第欧根尼山)召唤着Miranda她们的性欲,用一场失踪宣布维多利亚时代的结束。
竟是70年代的片子,极具先锋气质的古典美和神秘主义,摄影和配乐无比强大,对叙事和人物刻画的态度倒有所保留。惊现今年OSCAR女配种子选手Jackie Weaver!
太迷人了!太迷人了!太迷人了!完全女性化的表达,女性化的恐惧,女性化的禁欲与依恋。摄人魂魄。
这种没答案的悬疑真让人抓狂,女孩们到底哪去了?日本称这为神隐。中国驴友失踪,新闻报道出动大量人力和警犬搜索也没找到,是被野兽吃了?好像也没有这么厉害的猛兽!还是被坏人拐走了?或是自己远走他乡?或是跌落在悬崖深谷某个无人触及之所?总之。。不见了!而片中提到紧身胸衣也许暗示解除束缚
彼得·威尔成名作。1.“一个没有鬼的鬼故事,一个没有谜底的谜,一个讲述性压抑却没有性的故事”,半途无解的神秘失踪与安东尼奥尼[奇遇]实而并非异曲同工。2.前半部极为出彩:阳光下的澳洲荒野(与禁锢的寄宿学校构成两极),恍若时空中的夹缝(停在12点的怀表,“一百万年来就是为了等我们”的预感);低机位仰拍的山岩被赋上灵魂,群鸟飞掠的叠影;蚂蚁分食面包屑的特写,睡着女孩身旁的蜥蜴;入山爬高后隐闷的背景音,迟缓陶醉的语调;在叠化中脱去内衣束缚...大自然的诡异伟力催眠了我们。3.光天化日下难以解开的可怖失踪之谜令我忆及少时噬咬心灵的“失踪与失踪再现之谜”,一如人体自燃般或真或虚却盘踞脑海的未知恐惧。4.可惜后半段无甚进展,大概也就睡着了几十次吧。(7.0/10)
真TM没劲,毫无意义的片子。
女性影展-大银幕观看,总感觉和牡丹花下类似,更为浓烈的是吊诡的气氛加剧,悬崖绝壁的神秘伴随强烈配乐加剧了少女内心的探知欲,那叠影的天空,那远飞的鸟儿似乎就是少女们幻化的内心,正是自由的象征,在此对自我的感知与存在的意识在延伸也在消亡,所以后来的事更外化了一种恐惧,女校长是权力的象征,接踵的死亡挑战了权力,女校的崩溃便是压抑最大化的表现,因而阳光之下,树林丛中,白色衣裙是制服,所以是否可认为她们更愿意脱去,走向无解?
这部片子在威尔早期的作品中只能算一般,太散。当然在所有作品中观察的话,还是不错
不知所云的坑爹之作。快进通过。
波提切利的天使.....这片几乎就是阿婆《复仇女神》的过去视角啊(去看了一眼原著小说里的解释,果然是神秘向的,而且再版的时候还删掉了
神秘,古典美,油画一样的惊悚片。
女性主义的 太女性主义的 | 冲天的石柱 丝袜 沾湿的鞋 荆棘划破的手指和脸颊 禁欲的 同性依恋的
70年代的片子如此古典,配乐和服装,加上少女金色飞扬的头发,诗歌一般的语言,轻轻柔柔,最后米兰达脸上的定格美的像画儿,让我无法把他定位为悬疑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