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不再是一部简单的西部片
我们看荒野和黄昏时,可以把他们看做普通的西片,为了几块钱,为了更多的几块钱,而本片的英文标题[善恶丑]却一下把片子的主旨提到了人性的层面,连最后的枪战都显得具有象征气息:代表善恶丑的三个人分别站在圆形空地的三个边,这不就是在说世界是由这三种人组成,并由这三种人保持平衡的吗。我认为本片的主演并不是克林特伊斯特伍德,而是扮演丑的演员,虽然总是一副小人嘴脸,可是偶尔会有真情流露,这才是最接近世人的角色。与前两部不同的是,本片将故事发生的时代放到了特定的时代里,前两部却没有;这个特定的时代就是南北战争,从拍摄的角度看,在70年代能拍出如此浩大的战争场面的,可真是少之又少(也许是我没看过),一把战争的事儿放到电影里,那么他就不单纯了:普通的西片是不会有对战争的批判的,而本片却将战争描写的极为惨烈(布兰迪在看大桥战役时说:这是我看过的最惨烈的场面了。连一个杀人不眨眼的赏金猎人都这么说)而通常把战争刻画的惨烈的,一般都是反战的(拯救大兵)。一部反战的西部片,一部探讨人性的西部片,非黄金三镖客莫属。
还要提的是本片的配乐,我以前居然在狮子王里听过—足见他的经典!
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是看过西部片的,一种是没看过西部片的。
2 ) 西部精神
一向对西部片提不起精神的我,居然花了三个小时看完了这部六十年代的西部片。依然是灰暗的调子,沙尘漫天,枪声大作,却改变了我对西部片的毫无道理的厌恶。对,我承认我的厌恶是没有根据的,因为之前没有看过西部片的上乘之作。
The good, the bad and the ugly,多好的名字啊,偏偏要翻成什么“黄金三镖客”,“镖客”在现代汉语中明明是指“旧时给行旅或运输中的货物保镖的人”,相当于现代的托运公司,而电影描述的是三个独行汉寻找宝藏的故事,根本风马牛不相及啊。我又是不喜欢事先看简介的人,差点就因为这个鬼名字而错过了一部好电影。
(1) The ugly
对洋人的脸有些辨识困难,所以为了早一点投入电影我总是特别专注电影开幕后出现的脸的特写,在我还没有搞清谁是主角的时候。当三个牛仔从两个方向向农舍逼近的时候,他们似敌非友,剑拔弩张的空气里预报着将有什么要发生。出乎意料地,三个人突然窜进同一扇门,不过一两秒的时间,连续几声枪响,窗户的玻璃被打破,一个圆圆的脑袋捅出来,有些慌张又极其快速地逃离,一个停顿中字幕打出“the ugly”,而刚才的三个牛仔全部倒在农舍里。
我松了一口气,这个导演知道我的困惑,一开始就把善恶“盖棺定论”了,有强奸民意之嫌,倒是让我不必为那些陌生的脸蛋彷徨,省却不少麻烦
(2) The bad
收了贝克的500美金去杀人,抢了死人的1000美金,又杀贝克灭口。美其名为“受人钱财,替人消灾”,其实是骨子里的阴鸷残毒,从那对三角眼里射出,the bad的出现毫无争议。
(3) The good
正当我对the good的出场满怀期待,the ugly再次出现了。警察厅2000美金悬赏捉拿the bad,三个农夫即将得手,“螳螂捕蝉,麻雀在后”,the good出现了。他捉了the ugly,收了警察厅的赏金,又用枪射断了绞刑架上的绳子,救下the ugly. 他,竟然和the ugly是一伙的,串通起来骗政府的赏金。这样的“喜剧”上演了一次又一次,直到the good以为the ugly不值更高的赏金为止。
把缚着双手的the ugly丢弃在离小镇70里的野外沙地,the good扬长而去……
The good是个blonde,从头到尾the ugly都是这么称呼他,1米93的高个子,牛仔帽,风衣,年轻的Clint Eastwood帅到掉渣。他不是个通常意义上除暴安良的好人,看似一个未失去本心的好人。有时爱捉弄一下小人,以他天真的本性不知道“小人是不可以得罪的”,为此他差一点丢了性命。
至此三大主角全部登场了,以后的故事安两条线发展:the bad是一条,the ugly和the good是另一条。
(4) 故事的结局
三人最后的决斗在空旷的墓地进行,旋转的镜头,在三人的脸部特写和伸向枪套的手部特写间重复着,伴随着的主题音乐把影片推向了最高潮,留给足够多的时间让观众对即将到来的结尾坐各种假设。The good是唯一知道墓碑名字的人,the bad和the ugly只能打对方的主意,那the good呢?如果我是the good,我的子弹将会向谁飞去?这时候我开了个小差,仔细的研究了一下三人的长相,尤其是比较了一下他们眼睛的大小。光从眼睛的大小来讲,Clint Eastwood扮演的the good是最小的,他那深邃的眼睛总是眯起的状态,似乎被阳光刺到那样,可是谁也没法否认他又是最帅的。原来洋人帅哥靠的不是大眼睛双眼皮……我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枪声响了,the bad倒下,the good拔枪射击的动作总是快而且很隐蔽,而the ugly枪里的子弹早在前一个晚上就被the good取走了。
善人之所以是善人,是因为他不会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不会为了消灭敌人而滥杀无辜,不会有泛滥的贪念。The good自然不会杀了the ugly,却也没有错过这个捉弄他的好机会。于是又一次,the ugly的脖子上套上了绞绳,策马远去的the good转身射击,绳应声而断,the ugly的头重重地敲击在石头上。不过等着他的结局还挺好的,the good留了一半的金子给他。
(5)真实滑稽的小人
导演赋予了他许多黑色幽默的台词,让这个初见粗鄙猥琐的无赖显得有点滑稽,又因为真实开始讨人喜欢。
——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是被吊的,一种是切断吊索。
——世界上有两种马刺,一种是走正门的,一种是走后门的,嘿嘿
——如果你打不中,那最好就干脆打死我,你对我非常不了解,哼哼
——如果干活是为了活着,为什么要为活着而累死呢
——土豆,哼哼,吃土豆的人一定是穷的要命的人
——在我们生长的那个鬼地方,如果不想饿死,除了当神父就是当土匪。你选择你的路,我也选择了我的,我选择的要比你艰难得多。
——我吃饱了,我哥人不错吧? 像我这种流浪汉,不管发生了什么,只要到我哥哥那里,保管一日三餐不愁。
——当你想开枪呢,就尽管开枪,别废话
——多少钱??哥们你理解错了,我不是问这把枪多少钱,我是问你能给我多少钱
相比the bad和the good,小人更具多面性,他“抢劫”枪店的时候凶恶狡黠,泡澡时杀了长近来报仇的农夫,来一句:when you have to shoot, shoot, don’t talk, 不失喜感。跟着the good去炸桥,是为了去河对岸找金子,客观上解救了几千个人的性命;一分钟前还趾高气扬要把好人折磨之死,后一分钟为求金子的下落满脸堆笑,好话说尽,一副唯利是图的嘴脸;和哥哥久别重逢,真情闪现,那是他就是个最普通不过的弟弟,述说着生活的无奈;匍匐在铁轨边,让火车的车轮碾断手上的铁链,这方法残酷,无疑又是有效的;杀人前后总是“伪善”地在胸口划十字;找到伤心坡目的的时候,他在艾艾草青上喜悦地狂奔,穿梭在林林墓碑中,略带慌张地搜寻目标,那种对于金钱的疯癫……
默默的,我期望这个小人能够回到家乡,用这点钱做一个神父和强盗之外的正常人。
(6)战争背景
好人与小人冒充南军和对面开来的北军打招呼,他们是凭着灰色的军装判断的,不料,尘土拍去,对方露出蓝色的军服,阴差阳错,他俩成为了北军的俘虏。时代的大环境是任何一个个人无法脱离的,牛仔们再特立独行,命运也再三被也被这南北战争牵来扯去。
战争是什么?是两支军队守驻在桥的两头,互相攻击,死伤千余人,为了保护大桥的完整?是明知战争的无谓,又无法从这极度荒诞的大屠杀中解脱出来的军人捍卫军人荣誉的一个信念?“我从没见过这么多人无意义的死去。”好人的一句话道出了导演的心声。
北军军营里,坏人在音乐声的掩盖之下,虐打俘虏(小人),小提琴手眼中躺下了泪水……
在西部片“好人不死”的眷顾下,the good始终是最幸运的一位。南北战的大炮使得他从容地摆脱了the ugly为他准备的绳套;Bill Carson临终的遗言又使得他在沙漠中奇迹地存活下来。我们喜欢这样的安排,他让我们心中燃起正义的信念,在残酷的现实生活获得些许活下去的勇气。
(7)西部精神
牛仔精神,或者称为西部精神更恰当一些,对我而言蒙着一层神秘的色彩。它到底是什么?是即使杀人如麻的坏人也不杀女人?是好人为垂死的士兵盖上自己的风衣,递上点燃的雪茄?还是那标志性的音乐,口琴、口哨及小号的相互伴奏,洋溢着野性与桀骜不逊,甚至是玩世不恭?有或者是那戈壁滩上单调重复的马蹄声?
3 ) 真正的男人戏
西风紧,男儿瘦,狂沙漫卷马蹄疾。
胡编一首民谣作为开场。实际上,整个美国西部片的历史就是赤裸裸的编造。不过,排空真正西部的历史,回望西部片的历史,也会发现许多有趣的东西。
近来,作为对一度阴云密布的国产电影的拨乱反正,诸多男人戏搬上前台。电视剧有士兵突击,电影有集结号。这些戏无一不标榜自己的男儿本色,阳刚之气。
细细想来,表面标榜的也许正是本质缺失的。阳刚之气也是有界限的。在古希腊,阳刚之气就表现为同性恋人之间的爱欲,尤其表现为lover对beloved的欲爱。在古中国,阳刚之气一向与阴柔之气出现,作为天地万物的开端。这样想来,阳刚之气从来不是男子的专利品,更不是勇敢无畏成熟豪迈的代名词。
所以,我们在赞美一个男子的时候,不如只夸他“男人”即可。这在西方也有例可循。一个男人最高的褒奖倒不在于被称为”hero”,而是被唤一声”man”。前者固然崇高,但是总有疏离陌生之感,让人想到奥特曼。后者却是实实在在的贴切亲热的表扬。究其原因,称别人为man的应都是女人。女人的赞美无异于现世的福音。在伊甸园,夏娃的全部赞美只有献给上帝而非亚当。可见,男人得到女人的赞美本身是多么大的荣耀。
黄金三镖客,三个男人,丑人,坏人和好人。具体的说,丑男人,坏男人和好男人。他们的出场顺序代表了一定的价值取向。人丑的话,还不如坏,可坏透了也确实不如好。这个价值取向与中国是很类似的。比如武大郎、西门庆和武松。
当然,男人的聚合不是没有目的的,目的便是金钱。在追逐这一目的的过程中,三个男人各自男人本色的显现过程就是他们勾心斗角的过程。这个过程包括阴谋诡计,包括背叛出卖,更包括心狠手辣。这些手段为仁人君子所不齿,却是沙漠之中唯一的通行证明。
生存是男人的事情。女人在影片中是作为依附者存在的。龙门客栈中敢打敢杀的老板娘毕竟是极品,甚至于只不过是某类被虐狂男人的幻想。《黄》中唯一出现的有长镜头的女人是在电影开头,一个即将被坏人打死的人的老婆。她所提供给观众的仅仅只有惊恐的眼神和绝望的面容而已,台词都没有一句。
有实力的人才有说话的资格。而在西部,有实力的人只有镖客。
所谓镖客,倒不是中国替人压镖的人,而类似于游侠。他们的生活方式就是他们自己。穷人的孩子想活命只能做两种人:一是牧师,二是强盗。这都是生存的逻辑所决定的。所谓生存的逻辑,也便是最原初的食物链关系。
男人不是那么好当的。士兵突击里看似有很多人,实际只是一种人,军营里没有个性。黄金三镖客看似有三种人,实际也不过是一种人。男人的困难在于,他们越是想成为自己,却不能成为自己。萨特想说的,也许就是这么回事。
4 ) 《黄金三镖客》:重金利诱下的人性百态
一个民族的文明史,即是一个民族的血泪史。这句话毫不夸张,无论哪个国家,无论何种体制,抛开"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一历史自然规律不谈,一个民族从其诞生到逐渐发展强大,有多少荒谬的事件发生,又有多少人在这些事件中无谓的死亡?就连一向推崇民主自由的美国也不例外,在如今国势强大的光环照耀下,当人们一遍遍重温那些经典的西部影片时,历史的尴尬依然难以回避。
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政客和艺术家的视角永远不会一致,前者在意的是功成名就,后者却为遍地的哀鸿悲鸣。如果《与狼共舞》和《燃情岁月》算是美国人对自身过往历史的反思和拷问的化,那《黄金三镖客》则是一个明眼的外乡人,对美国那段内战史,旁观者清的客观描述。意大利籍导演赛尔乔·莱翁对美国有着一种特殊的梦想式的痴迷,他的作品大多也是围着美国打转,其中的镖客三部曲自成一派,甚至赶超了美国本土的西部片,特别是最后这部《黄金三镖客》,更是集前两部之大乘,不仅赋予了美国西部梦想史诗般恢弘的气质,同时也奠定了赛尔乔·莱翁意大利西部片宗师的地位。
赛尔乔·莱翁对电影悬念的解读,跟希区柯克颇有几分相像。赛尔乔·莱翁认为:骇人的东西不仅潜伏在阴影里或者潜伏在只身独处的时候,有时,当光天化日之下,我们和正常、友好的人在一起时,也会感到十分孤独、险象环生和孤立无援。或许正是这种源于自身的焦虑、孤独、紧张感,才使得两位风格迥异的大师在作品中呈现出别样的异彩纷呈。
《黄金三镖客》以三个人的寻宝经历为线索,赋予浓郁的美国西部风情,穿插南北战争这一历史事件,在幽默诙谐的电影语言中,浓墨重彩的描绘了一幅苍凉大气的美国西部画卷。故事在几个牛仔剑拔弩张的画面中开始,然后镜头在荒凉的西部旷野,面露凶光的彪形大汉,吹着口哨的风旋起的尘土间来回转换。缓慢的拍摄节奏,扣人心悬的紧张气氛,使影片开头就充斥着一种先声夺人的气势。
随着故事一点点展开,三个主角陆续出场,影片不但先入为主的给人物定型,并且分别冠以好人、坏人、小人的称呼。这种对人性盖棺定论式的手法在影片中极为少见。人所周知,最复杂莫过人性,在多数文学或影视作品中,往往以人性的复杂、多变为看点,并依此判定作品的优劣。而赛尔乔·莱翁却反其道而行,足见他的自信和驾驭电影语言的能力已非同一般。
该片的人物有些脸谱化,小人杜可相貌平平、笑容猥琐,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且唯利是图,一副标准的跳梁小丑相。在他的概念里唯利益为第一目的,他人的生命一文不值,他的所有言行也都是在权衡利益得失后并随之改变。该片对杜可这种"利益型"小人的刻画非常传神,在得知好人知道金币的下落后,面部表情瞬息转变,态度判若两人。此等毫无心计厚颜无耻的伎俩,唯有杜可这种烧杀抢掠抛妇弃子的真小人才做得出来。然而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当他特意来修道院看望哥哥时,兄弟俩却是神盗殊途,从令人敬仰的哥哥口中知悉父母已亡故的消息时,一脸的悔意正是他人性尚未彻底泯灭的铁证。而当初为了寻求生路,哥哥弃家做了神父,弟弟无奈做了强盗,也正应了那句"不是我选择了生活,是生活选择了我"。没有人愿意自甘堕落,杜可已无从选择,因为弱肉强食才是这片冷漠大西部的唯一逻辑。
以好人定性的金发小子显然是善的代言人,他有着帅气俊朗的外表,坚毅的性格,更难能可贵的是他不贪婪,他可以戏弄杜可,却不会杀他,但对天使眼这样的恶人却毫不姑息,与坏人"天使眼"的黑白通吃截然相反。影片中对好人的刻画也颇细腻到位,给战场上快要死去的人披上衣服,让那个军官在炸毁大桥的爆炸声中含笑死去等,这几组残酷中包含温情的镜头,在对金发小子的善给予赞美的同时,也鞭笞了战争的残酷无情。
影片以善恶丑为主题来构建整个故事,在通过三者相互的较量、比较中突出内涵,画面大气而质朴,情节诙谐而跌宕,其中穿插美国南北战争这一历史事件,使影片在轻松的观感之余,平添了一份历史的凝重感,画内画外充斥着赛尔乔·莱翁一个智者的不羁与智慧。
5 ) 黄金三镖客
在血腥又肮脏的世道里,流浪的人用手枪去寻求公平…莱昂内的镖客三部曲越拍越长,像一锅秋葵汤不断地往里加作料,故事置于南北战争大背景下讲述,不再是单纯的拿赏追捕,正邪对抗,增添了史诗感,多了几分悲天悯人,战争的残酷,战斗的盲目,片中发战争财的恶人大都难逃一死,当图科驾着马车吹嘘自家的兄弟感情时,你就明白good和ugly是一伙的,丑恶的人尚能闪烁出些人性,但战争不会,所以男主最后才会感叹:从没见过这么多人无意义的死去……
6 ) 像西部走出的英雄——制造《黄金三镖客》(影评)
Ⅰ“找寻内容的形式”
“一时期的风气经过长时期而能持续,没有根本的变动,那就是传统。”倘或我们将钱钟书先生的这句评论套用在电影发展史上,便会发现这一公式同样具有适应性——一定时期可以调查得到的观众兴趣与相对稳定发展的电影工业使得类型片成为好莱坞大制片厂商业化生产机制下最富创造力产物,西部片作为其中风格显著的一支也开始获得观众的青睐。然而,正如“传统”本身的瑕瑜互见,西部片的发展同样存在着一种矛盾——一方面,它不肯轻易改变,于是它把风格约束得明显,以其独有的元素与其他类型片保持距离。事实上,1903年爱德温•鲍特导演的《火车大劫案》就早已为日后的西部片选定了形式:奔马、火车、手枪、长途的竞逐以及影片高潮正义的英雄在激烈的决斗中战胜邪恶。从此,西部片得以凭借其显著的速度感和苍莽中的雄性力量定格自己的传统风貌。但另一方面,它又不得不变,观众不断变化的赏片趋向甚至于时代背景的日益复杂都在驱使着西部片开始革新。这样的妥协之下它尝试着吸收更多的元素,从而达到改头换面的效果。六十年代意大利兴起的新西部片事实上便已经处于改良阶段。以至后来仿讽时期出现的反西部片,更是对传统西部片的套路大加讽刺,甚至于从影片价值观上重新为观众灌输新的道德判断。类型片发展出反类型片从而进一步推动其自我扬弃,一如时代孕育出变革时代的改革家,而专就西部片一个世纪以来的发展过程看,西部片的观众——如同改革时代里的平民——无疑成为了最大的收益者。
巴赞认为西部片是“一种找寻内容的形式”,与其说这是对西部片乃至整个类型片模式的概括,倒不如算是对其委婉的批评。由于西部片过分鲜明的素材,如何自出机杼地对这些内容加以组织成为了西部片的突破口,而导演的自身素质很大程度上也便决定着影片的走向。意大利导演莱昂内的父亲也是意大利知名导演,父亲的影响使莱昂内成为了当地最年轻的助理导演,在与威廉•惠勒和奥逊•威尔斯等大导的合作中,他从意大利新现实主义和好莱坞史诗片中找准了自己风格的平衡,加之其对约翰•福特作品的桥段和对白的倒背如流以及作为家庭独生子所产生的对男性情谊的关注,他的“镖客三部曲”成为西部片的经典代表,而于1966年拍摄的最后这部《黄金三镖客》更是被打上了明显的莱昂内个人印记。
Ⅱ“当传奇与现实相遇,留下传奇”
尽管西部片作为形式主义电影的一种,大多数的西部片并不注重叙事学上的创新。《黄金三镖客》仍然采取源自剧场的古典模式并遵循西部片的一般样范,由铺垫、冲突和解决冲突三个部分构成完整剧情。莱昂内甚至放弃了后来在《西部往事》中的倒叙,完全依照线性时序发展。但就局部而言,编剧却利用“向心模式”构成了一系列戏剧冲突。
莱昂内不吝用半小时片长分别介绍代表好人、坏人和丑人的三位主角的出场,但无论从情节详略还是从角色组合上看,三段出场方式均不相同——“丑人”的出场仅用了一个场景:一群赏金猎人潜入被通缉的丑人所在的木屋,几阵枪声后丑人破窗而逃。这段内容里,主角的镜头仅仅在跳窗的瞬间闪过;“坏人”的出场则更多依靠其他演员的配合:受雇佣的坏人杀手在完成任务前意外地从对象口中得知关于比尔•卡森和巨额财宝的事,然后坏人按雇主要求杀死了消息透露者,却又按死者生前的要求杀害了雇主于是获得了双份酬劳。这段用了两个场景烘托坏人的狡诈与凶险,时间也要充实很多;最后“好人”的出场显得更详细,并安排了好人与丑人伴随登场的方式:好人救下被围剿的丑人却亲自把他押解到警长处以换取赏金,但他又在坏人即将被处死时射断绳索带丑人逃走,在三番五次这样的“游戏”中,悬赏金额不断增加,两人收益随之上涨,直至有天好人认为丑人这样做没有出路而将其抛弃在荒漠。与前两段不同的是,好人的出场在场景变化、人物数量及时间长度上均达到最高,甚至还穿插了坏人在寻找比尔途中识破两人的把戏的情节。导演用这样的开场让剧情缓慢延伸,却不乏滑稽与机警。
在影片接下来一个半小时的发展阶段,编剧巧妙设计三位主角的相遇。坏人为获财宝始终独自搜寻比尔•卡森所在的南方军;丑人为报复终于逮到了好人并押着他穿越沙漠,试图致对方于死地,丑人的得意洋洋与好人的备受折磨形成了鲜明对比。此时编剧为观众创造出全片最精彩的巧合——两人在沙漠邂逅了因军队溃败而奄奄一息的比尔,丑人得知了财宝所埋藏的墓地,可就在他不得不去取水来救比尔以便获得确切的墓碑姓名时,同样气息奄奄的好人在比尔断气前获悉了答案,于是方才还在折磨好人的丑人只得救他,其后两人戏剧性地卷入北方队,而坏人恰好也追踪到此。于是,三个原本不相干的人分别掌握着一部分宝藏的信息,这便注定了他们被迫合作却又相互猜忌,直到影片高潮的枪战中坏人被枪杀,好人与丑人分得财产后告别。影片后半段集中了西部片各种吸引观众的元素:悉心设计的枪战、河谷里逃亡与追逐的比拼以及最后正义与邪恶的决斗统统为先前铺垫的情节带来强烈的运动形式和节奏效果。刻意雕琢的形式和细腻的风格找到了完美的切合面,因而整部作品在形式与内容上都有了新的意味和表现空间,从而制造了一出结局能被预见而过程精彩纷呈的西部传奇。
除了剧情安排的别出心裁,剧本在对白上也为角色的塑造起了锦上添花的作用。所谓“好的对白总是带来好的听觉”,丑人的对白夹杂了大量的幽默,例如在其与好人的对话中,他说“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是被吊的,一种是切断吊索的”,后面的剧情里这句话被不断仿造出如“世界上有两种马刺”和“世界上的人可以分成两大类”云云,显得重复却不罗嗦。此外,大量粗鄙的脏话和咒骂更是将丑人的无赖性格表现得淋漓尽致;与之对比,好人的台词极少且极短,又带有强烈情感变化;坏人的言语有明显的威胁性,即使在他假装绅士与礼貌时观众也能分辨其掩盖的危险。
熟悉西部片的观众往往能发觉编剧为造成剧情的跌宕而制造出的可影射影片主题的转折,例如在《正午》里原本意气风发且满身正气的警长凯恩,在屡次寻求居民帮助以便击退即将到来的匪帮却不断遭受冷漠的回避后,他终于变得孤独和失望;在《搜索者》中,一心为寻找被印第安人掳走的侄女而展开多年搜寻的埃森竟发现对方已与印第安人融合时,先前的关切与焦急顷刻转为愤懑与仇恨。在莱昂内的《黄金三镖客》中,这样的矛盾则被暗暗贯穿于三位主角地位的变换中——好人出场时,他始终是故事的领导。与其说他手里的枪能否射断吊着丑人的绳索决定了丑人性命的得失,不如说他引导着整个剧情的发展;而在丑人与好人穿越荒漠一段,马背上的丑人明显左右着过度饥渴、面容溃烂的好人。导演在只有两人的场景中捕捉了成片的自然景观,以漫无涯际的荒漠为背景衬托出角色的受压迫;待三人军营会面后,坏人开始占上风,他凭借自身地位对丑人施行拷打并逼问其财宝的下落,又以威胁的态度与好人同寻宝藏;影片后段,丑人与好人走向联合,实力也不断增强,最终才以坏人的死亡结束了一切矛盾。总而言之,前一场景处优势地位的角色很有可能在下个镜头处于劣势,这样不确定的关系为影片埋下临时的悬念,使得观众的心情随之起伏;它并不偏袒任何一个角色的处境,也就增加了这段西部传奇在现实中的真实性。
Ⅲ“我就是喜欢蒙太奇”
一个导演的风格往往也为他的影片划分出显著的界线,莱昂内的电影风格集中体现在他的西部片里。《黄金三镖客》却又不同于其他两部镖客电影,情节的缓慢而不拖沓创造出三小时的详尽内容。为了体现他对时间的偏爱,导演不惜用16秒拍摄一只狗横穿镜头。光是开场十几分钟的沉没便能够看出日后《西部往事》的影子,而角色的沉默寡言所营造的寂静无形中也增加了观众心理上的良性疲劳。与此相反,廊昂内又从另一个极端利用快平移镜头进行场面调度,充分体现了扣人心弦的剧情张力。例如当坏人抵达墓地奔跑着寻找墓碑时,一组长焦拍摄的快平移镜头将角色的背景调得模糊,匆匆闪过的一丛丛战士的坟墓再次影射出对战争的讽喻,并由精彩的配乐让影片开始进入高潮。
作为最重视剪辑语言的革新家之一,莱昂内喜用形似剪辑。例如当丑人在旅馆把枪口瞄准好人踩着的椅子时,下一个镜头被切到正在发射的大炮的炮口,从而制造了一出关键时候旅馆被炸的喜剧。不少的西部片都惯用最激烈的枪战来结尾——《正午》里凯恩在妻子的帮助下终于击毙了匪帮,《日落黄沙》结尾军营中轰轰烈烈的枪林弹雨制造了无数尸体。这些情节集中了大帮人马以达到气势顶峰。《黄金三镖客》的结尾对决仅仅由三个人完成,但这一秒钟的情节硬是被导演剪辑出74个镜头:先是给出一个古斗兽场般的远景镜头,对阵者用32秒分散开来,然后镜头分别从三人背后定格好对手的位置。其后一连串中速的中景、近景和特写的切换使观众的注意力集中在角色的手枪和眼睛上。随着配乐节奏的越发激昂,剪辑更加短促,直到坏人应声倒伏,音乐戛然而止。这一成为美国电影学院讲评的著名段落营造出强烈的紧张氛围,更是宽荧幕构图表现力的体现。
撇开拍摄技巧的华丽,大师埃尼奥•莫里康尼的精彩配乐更为影片渲染出不少亮点。片头出现的主题音乐不时贯穿在各个片段,简单的两段旋律却被小号、口哨乃至人声制造出不同声效。口哨音乐一直是美式西部电影音乐常见的民谣表现型态,带着西部浓郁的空旷与辽阔的感觉,一波高过一波的声势显得喧哗而不纷乱。而在讲述战争的场景里,低沉的木管与柔和的钢琴彼此缀合,配乐的沉郁舒缓俨然成了轻声的哀叹,牵引着镜头缓缓地推向士兵倒伏的远方。影象与音乐的帮衬为《黄金三镖客》带来了鲜明特征。
Ⅳ“我从没看过这么多人无意义地死去”
西部片的深层象征在于对美国西部开拓史的神化,以此反映美国人的民族性格和精神倾向,它描绘的是一个没有法律只有枪炮、没有秩序只有强权的西部社会。事实上,西部片主题的正式确立已经到了1939年约翰•福特的《关山飞渡》。这时的西部片将“西部开发的历史与社会传奇、传统场面调度与人物心理真实糅合”,表现出极端压力下人类性格中最脆弱卑劣的一面与高尚而有价值的一面的冲突。因此,西部片大多采取暗示,由创作者将正义公平忠诚和怯懦狡诈凶狠等性格赋予对立的角色来达到劝导和娱乐的双重目的。《黄金三镖客》在很大程度上同样代表着这一左翼意识形态特征。
如果说昆汀在《低俗小说》里用他的回环结构表现出同一个人在不同场合下身份的变化,那么莱昂内则用《黄金三镖客》表现出人类性格的复杂。影片的直译片名《善恶丑》不过是从大体上对三镖客的性格作出划分。其实,观众直到好人出场完毕也没有真正发现他的“好”。相反,我们在后面甚至看到了当丑人按照彼此约定告诉好人埋有财宝的坟墓地址时,他竟出于对丑人的不信任而透露了错误信息;即使两人终于抵达了目的地,他也想趁最后机会用大炮炸死对方。这样的情节设计使得好人所代表的个性有了瑕疵。同样地,丑人的滑稽里不失可爱,并透露着生活的无奈;坏人的心狠手辣也被其智慧弄得模糊——三个迥异的角色都被灌输了比名字更复杂的性格特征。事实上,好人之所以为善,是因为他不会为达到目睹而不择手段,不会为消灭敌人而滥杀无辜;坏人之所以为恶,是因为他为得利益而变得不为他人的感受作考虑;丑人深谙两面之道,因此忠厚老实里也有着叛逆狡黠。例如影片中有这样的镜头:好人为临死的士兵递上雪茄,脱下自己的外套掩住对方冰冷的身体,直到士兵在微笑中亡去。这段没有台词只有动作的场景分明让我们体会到好人真实的关怀之心。克林特•伊斯特伍德作为当时小有名气的性格演员更是带足了英雄色彩,凭借其木然而波澜不惊的声音和沉稳的动作成功地演绎了好人牛仔的形象。
除开用角色暗示主题,导演也借用丑人的话明示整个西部社会的极端压力。丑人与多年不见的传教士兄长重逢时,哥哥谴责他背井离乡、毫无对亲人的眷顾,直到父母双亡也不曾归来,但丑人在心痛之余也尖锐地指出“在我们生长的那个鬼地方,如果不想饿死,除了当神父就是当土匪。你选择你的路,我也选择了我的,我选择的要比你艰难得多。”这一插曲绝非多余,它以点带面地展现了偌大西部隐藏着的流浪者的悲哀,以中立的观点尊重不同的人在相同的生活逼迫下做出的不同的选择,既有悖心志又无可奈何。
全片以美国南北战争为背景,莱昂内自己也表示过对暴力革命的肯定。而在影片筹备阶段,奥逊•威尔斯曾极力劝阻这一主张,认为这是“被诅咒的题材“。其实,如若我们将这些情节淡化,它同样是一部不失趣味的标准西部片,但正是由于内战背景的存在,整个作品由单纯的诙谐变得严肃,主题上也将几个牛仔的故事升华为对战争的反思和对人民的怜悯。为了充分利用这一背景,影片从坏人开始追踪比尔•卡森起就作了铺垫,一路上不时出现的疲劳的军队连同他们停留的破败环境,都在描述战争的艰难。最值得一提的是,导演通过后方和正面两处战争景象反映了对人和生命的重视——在战俘营里,一名残疾的上尉责怪虐待战俘的坏人,要求至少在他活着的时候禁止这类事情的产生。同样是在这里,坏人对丑人严刑拷打的时候,屋外的战俘被命令着伴奏音乐来掩盖屋内的惨叫。莱昂内满是同情的镜头里,俘虏的眼中淌下泪水。此时的影片并不注重对战争双方的谴责或赞赏,而是把着眼点放在参与过战争的士兵身上。另外,长达三十分钟的对一场夺桥爆破战的讽刺则带给观众更多的深思——醉醺醺的上尉明知此举毫无意义,但他更懂得只有完成这个任务才能结束战争,挽留住部下的性命。镜头扫过的地方,尸体像死亡的种子一样密布。此时的战争是无意义的,不管是黑色还是蓝色,也不管是正义还是非正义。对政客来说,它不过多了一片尸体;而对士兵来说,它却代表了自己的全部。
Ⅴ“明天还是会有报纸的”
瑞典电影大师英格玛•伯格曼年轻时相当自负,当他1947年拍摄完《开往印度的船》后,认为这是一部杰作,甚至在未剪辑的情况下直接放映,结果遭遇惨败。备受打击的伯格曼为报纸上的批评弄得不省人事,但朋友却安慰他说:“明天还是会有报纸的。”这句富于这里而又不失委婉的安慰其实可以作为整个西部片曲折发展史的旁白。尽管风靡一时的西部片为观众带来了众多潇洒雄伟的镜头也塑造了无量数西部走出的英雄,但这些由对峙和传奇组成的影片并非能那么顺利地获得专业评估——即使是常常以“我拍”西部片为自我介绍的约翰•福特,在令他四次获得奥斯卡最佳导演的作品中也难寻西部片踪影。对于拍出”镖客三部曲“的莱昂内,《黄金三镖客》成为imdb上排名最高的外国影片,名列第四;讲求暴力美学的昆汀在列举自己最喜欢的十部影片时同样将气排在首位.但无法忽视的是,《荒野大镖客》首先在意大利遭遇如潮恶评,其后的《黄昏双镖客》和《黄金三镖客》更接连被法国《正片》杂志抨击为“空泛的矫揉造作”。直到1982秒年 意大利才发表了对于导演的正面评论,但此时离莱昂内病逝只有七年。
为什么常常感到改变西部片模式的需要呢?因为导演的手法常犯雷同的毛病。以不同的手法处理相同的题材既然力不从心,只能以同样的手法去适用于不同题材。然而这实际上是不可能的,西部片本身的元素往往也限定了它的内容。作为标准化生产的类型 ,它的题材向来比较简单。黄金时代的西部片由于成本低廉导致制作的粗糙也影响了影象效果,最终促使其陷入讲话的泥沼。观众并非都是专家,人们出于娱乐的目的关注故事与情节,却不可避免地留下“好人战胜坏人”的套路化印象,结果,艰难发展的西部片使得“每天决斗观众也累了英雄也累了。”
如今又是一个西部片式微的年代,近年来为数不多的作品也大多是翻拍,个中优秀之作更是凤毛麟角。在这样繁芜丛杂的电影世界里,我们并非简单地呼唤它的回归,但至少还会希望曾经的经典能被妥善保留并仍不失价值。毕竟,倘若历史不曾保留在观众心中,那便是真真正正地失去了。于是,我们期待着新的观众将西部片解救,一如曾经那些西部走出的英雄。
2009年7月1日至5日
文/易啸文
看完脑子里都是自己像ugly扑金币那样扑倒在帅成仙儿的东木大爷脚下 爷眯着眼睛叼着雪茄给我啪一枪 我捂住心口:啊!您tm这些身儿好看的衣服都哪儿买的给个链接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太喜欢他了,音乐自是NB的不用说~这个老头子年轻的时候这么帅啊~~
the bad 也太象刘德华了。。。><
哎,瞧瞧人家故事写的,现在这种经典的传奇式电影快绝迹了
最棒的西部片。最后贝克汉姆赢了。
怎么看都觉得good和ugly有基情~
那个受伤的南方士兵本来还有气,结果吸了东木大爷两口烟立马死翘翘,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吸烟有害健康.
电影院看了加长版,我都没有形容词了,真是坐在那儿激动的坐不住,看完了死活不想走,回来的路上还是回不过神。简直就好看的可以让别的导演都去自杀。。。我要是个导演我对我的人生都没有指望了,完全没法超越这了
Clint Eastwood做了一辈子的帅哥
三小时剧情不拖沓,畅快淋漓。人物个个形象丰满,性格鲜明。绝对是西部片中最好的作品。融入南北战争的元素使电影的立意得以提升,思考深度增加,又不失当地充斥着一种轻松幽默的气氛。
配乐太给力了!
如果更纯粹的拍一部娱乐片而不是刻意、做作的在时代政治背景上大作文章寻求象征性的深度意义的话,会简练刺激很多。有些情节太浮皮潦草,一个靠卖枪过活的老头怎么就那么容易被劫了?前戏太多太长到令人厌烦以致严重破坏了悬念的构成。L确实离约翰福特意义上的类型片大师有一定距离,影评人没有看走眼
现在看起来,总觉得这片子,有点,基。伊斯特伍德年轻的时候的确帅,不过更喜欢那个丑,希望他俩幸福。
Tuco很出彩
像是在看贝克汉姆、刘德华和徐锦江一起演戏……OST真棒!!!!
The good loves the ugly. laf
我看的是英文配音加长版。。于是乎故事就不很紧凑了555
年轻时候的伊斯特伍德长得太像裘德洛了!
几欲睡找 3个小时 我现在好想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