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无用,不过是为了客户可以随意改变风格的高级定制而已。
马可在巴黎的展示,在我看来还是兵马俑,和她初出道时的风格基本雷同,但是走的更加极端而已。把好好的衣服,埋土里再拿出来,这就是历史??用老人的话就是糟践衣服。
流水线上的东西可能是因为审美简陋,操作粗糙,价格低廉,所以让人无法珍惜。
但是马可这样极端反及机械化,难道就是一种正确的引导么?
这种另类的品牌,不过就是另一种差异化炒作。
现在所有的高级定制,都喜欢炫耀一种东西,就是工时。每一件服装用时越长,似乎就代表这件衣服越有价值。
马可的衣服,没有精美的刺绣和炫目的珠宝,唯一能炫耀的不过就是面料和服装制作时摒弃了机械后的超长的人工。这些手工梭织机上日复一日低头苦干的女工和那些工厂里面机器前的女工,有什么差异。手工织出的面料,除了展示给大家在历史上有一个这种被淘汰的工艺外,有什么可值得特别炫耀的。
马可说“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那是情感的体现。”可那是母亲对孩子的情感。与“无用”这个品牌有半毛钱的关系啊。与坐在手工梭织机前的女工有半毛钱关系啊。
谁在穿“无用”的时候,会知道是哪个女工给他们织的面料缝的衣?
情感,她对她的员工有几毛钱情感啊,有为她的员工装空调么?有为她的员工做职业规划么?有多付她们工钱么?
马可,不过是生活在自我世界里的众多自以为是的老板之一。
除了借助佛像,泥土这种充满禅意的道具,你还有什么可吸引人的。
不过就是往那种追求自然风格的别扭富豪靠拢,不过就是用自然做一些文章。
“奢侈的清贫”,不过就是富人的游戏而已。
第一夫人的着装确实简练,但是和马可的习作有几分联系啊。
“无用”也不过只是可以为了客户随意变更风格的高级定制而已。
2 ) 请你歇歇脚啊,暂时停下来
据说走出一段恋情的阴影的最好办法就是开始一段新恋情,那么逃出一部好电影的梦魇的最佳策略就是再看一部好电影。谢天谢地,看了《无用》,我终于逃出《色戒》迷城了。
《无用》令人感触良多。影片还是胜在题材、立意、切入点,贾樟柯又一次狠狠掐住了时代的七寸。说他现在“重历史、轻审美”也许颇为准确。但“重历史”也有高下之分,盼着贾樟柯堕落的看官们又要失望了,贾樟柯的历史情怀无关千秋霸业,更非赶潮流数风流人物,而依然根植于他在《小武》时代就觉醒的对此时此刻此地无可挽回地正在形成的历史的警惕、伤感、和愤懑 – 那是农业社会向工业社会全速转型中千千万万个人的社会关系断裂、家园丧失的历史。在这样的速度和力量面前,大概唯有记录片才能为这脚步匆匆的时代留下点诗意。
贾樟柯的纪录片语言在迅速进步,《无用》已经比《东》实沉多了,但仍感觉他可以做到更好、更流畅。三段式的影片中第一段是冷抒情,导演节奏拿捏得最好,压抑到最后的情绪在一曲黄家驹《情人》的诱导下静静蔓延;第二段是纯记叙,风头则全被马可抢去,导演之手失踪了;而第三段又变成热抒情,导演的正式介入就显得比较尴尬。其实这个片子如果不拘泥于三段的形式,而是将广州的工厂、巴黎的艺术、山西的作坊三个层面穿插进行,整体感觉或许会更好。设计师马可的表达能力很出色,也导致全片所有激动人心的对白(独白)都集中在第二段。其实一、三段中许多无声的镜头都是马可艺术理念的绝佳注脚 -- 若不是间隔了40分钟,矿工身上的煤和模特脸上的粉会是多么的相得益彰。第三段里,贾樟柯终于决定在自己的纪录片里发问了,令人欣慰。可是选择的问题本身却显得流于形式而缺乏提炼,更像是没话找话式的拉家常。希望在下一部有关建筑师的纪录片中,贾导能下定决心,从头到尾地认真提问。
身穿“北京地摊儿上买的”灰棉布运动夹克衫,贾樟柯悄然来到纽约电影节试映现场,他说片尾挥舞着衣服嘶吼着“冲啊”“杀啊”的摩托少年是中国社会现状的最好隐喻。我以为,面对这样一个鲁莽少年,贾樟柯在《任逍遥》中表达的愤怒、《世界》中表达的绝望都显得有些意气用事,而《无用》中体现的审视、沉着、提醒的心态则显得更为成熟且有道家风范。贾樟柯在回答观众提问时说:“我们在同时承受这变化带来的最好的和最坏的东西。”
然而还是有些忐忑――真指望艺术改变中国现实吗?太罗曼蒂克了吧!有个美国小伙子问出了我心中的问题:“你认为马可这种反实用反消费的艺术理念在当今的中国能起什么作用?”贾樟柯说:“这正是我的上一部纪录片《东》的片尾刘小东提出的问题―― ‘在这样的时代里艺术有什么意义?’而艺术有什么意义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我无法给出答案。我只知道一个没有艺术的时代意味着什么。所以我要拍电影,来传播这些艺术家的声音。”
这回答真让我感动,就让我们坦然面对那些几乎令人绝望的困难吧,只要还记得最初的信念。
在香港亚洲电影节看到贾樟柯的《无用》,有点幸运。
原来我后知后觉买的那场加场,是百老汇的3院,订票时也不知道旁边的4院是在放同一部闭幕电影,盲打误撞的参与了贾导亲临的闭幕。大会安排妥善,在3院即时转播了在4院进行的放映后讨论会。这样的安排对我最好,既可收到讲者对观众说的话,且不用面对那些有点烦人的星光熠熠。
大部分放映后讨论会都是令人感到倒胃的,我一般都避之则吉,但贾导的我从一开始就有听,从没有不满意过。贾导有心,说话坦率温和,甚至话有时重复了,还是他由衷觉得必须一说再说的,还是充满感染力。难怪有些人会说,听贾樟柯谈他拍电影比看他的电影更教人感动。
贾的纪录片从来都不是精雕细琢,但总是有话要说,令人不能回避。到今天我还是听到有中国人说贾是拿中国人在洋人面前丢架来换奖项。我觉得贾樟柯那种不理会主流电影工业生产模式的拍电影方法,的确会令影评人多加两分尊敬,但却不是一味向外国人展示丑态。
贾拍时装设计家马可,最后还是要返回山西老家,拍拍煤矿工人黝黑的脸孔,拍拍他们脱下衣服用洗洁精洗掉身上的黑渍,是要告诉观众,同一个世界不同人以不同的方式活着。你不一定要怜悯,也不一定要欣赏那些生活环境如此恶劣的人们,但你必须了解有这样的一个巨大差异。在贾的镜头下,几乎人人平等,那些主角,并不是因为异常突出,而是刚巧遇上了,就想深入了解。贾樟柯关心的是无法突出的平凡人,而不是某派贵族或某个英雄。
《无用》看起来没有新内容新观点,然而那些老掉牙的论调,和那些老掉牙的巨大差异,同样没有因为老掉牙而消失,反而愈见深远。正视它,不回避它,是坚持着那艰难迈开了的第一步。
著名的闻天祥问贾樟枸问为何拍着车衣女工时放上黄家驹的〈情人〉,贾说他从来就非常爱Beyond的歌。他说车间的女工密密缝时很动人,他还说当中有个像年青时的张曼玉、有个像老了的舒淇。他说到今天听到家驹唱:“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还是会很感动。
原文刊于:
http://blog.age.com.hk/archives/715
矿工洗澡那段,怎能不想起孙少平
无用是什么意思?艺术有什么用?日常中有没有诗意?中国工人的未来将会如何?东西太多,看不懂贾樟柯想说什么,他的主观元素太多,包括加入的两首歌曲,平添悲情和希望,这又不是小武,是纪录片。
贾樟柯作为一个“不一样的动物”,最明显的特点就是把农民长镜化、诗意化、去荷尔蒙化,打造无限接近生活的真实的节奏,顺便讽刺一下让人无奈的社会现实。
我不大认可马可的观念,但比较钦佩贾樟柯,这是一个敢于把镜头对准真实的生活的人。
好吧,这是贾樟柯最好的纪录片,但也就是贾樟柯最好的
困
。。。。。。。。。。。。。。
无用背后的点点滴滴
想看[2008-12-03],贾科长长片补完。马可请科长拍这个片,她看了成片之后真的没觉得被打脸吗……汾阳段落拍得是真有趣,应该是科长自己掌机拍的,虽说有点尬且主题先行有些硬不过完成得还真是不错的,加上前面马可那一半,对比起来嘲讽得简直无以复加(忽然觉得这个简直是科长最刻薄的一部了……)。就凭这个片子就值四星了……
从马的无用到贾的无用,充满了约简的陈词滥调和从中国现实捞上一笔的可疑动机
摇啊摇。
透过现象看本质么?贾章柯和马可两个人的内心的矛盾碰撞?还是从头到尾都是皇帝的新衣呢?
静默的力量,与侯孝贤的接近。诚实,毛边,温暖却客观的贾樟柯。
4.0.前半段配乐加迟缓移动的镜头,气质上同《恋爱症候群》,在现实的空间里呈现超现实的味道。后半段依然是熟悉的味道,镜头等同于观者的眼睛。
用假的表情和状态,表现真的生活和内心。别人都玩假善美,偏他要行真恶丑,而生活的诗意,恰恰也在这恶丑之中。
第三段开头镜头的转移,类似《白气球》的用法,镜头仿佛有了自我意识,忍不住追随关注,即使煤矿工人很少说话,或者正是因为他们如此沉默,镜头才更应该离开马可转向他们…准备走秀的模特和洗去煤渣的矿工如此相似,无用作为品牌如何立于工业机器之外,流水线上的工人们就没有丝毫情感吗?《情人》不值得献给他们吗?同样是聘用工人即使手工织布又能注入多少情感?往土里埋一埋挖出来就是历史的观念可太中国了,也太心酸了,有意无意cos秦始皇的同时,多少人像衣服一样自甘成为工具&奴隶
剪辑思路不错。镜头的移动在纪录上很有意义。
手工的价值不在于精细的卖相,而在于一针一线里含蓄的感情,穿在身上实在,脱下时珍惜。
10/10/2007 7:20pm bc
广州巴黎汾阳珠海啥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