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看了部影史神作,真是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起来。其实论起剧情,也不是多惊心动魄的故事,但其惊世骇俗之处,是在于它整个故事是“倒着放、正着讲”的。也就是说:整部电影都是倒叙,从男主角的死刑开始,偏偏在导演的嘴里,这叫“出生”,然后脑袋蹦跶着跳回死刑犯的脑袋上。如果看的诡异电影少,恐怕还真就被这样的叙事糊弄个云里雾里,但明白了它的原理,也就更佩服导演半个世纪前的脑洞了。好像科幻片一样的画面和机智的对话无比有趣,倒不算烧脑,喜欢猎奇的观众可以一看。
为了方便大家理解,就拿很多年前网上流传过一个很有名的男女对话作为例子,正着读是甜腻齁人的情话,反着读则是渣男圣经,估摸这段对话的创始人也曾借鉴本片的例子,因为《快乐的结局》里是倒叙,所以台词也是理所当然的反着的,使得许多对话妙趣横生便,甚至带动了“先答后问”的节奏。
男:你知道吗?我每天也在想没有你的日子我该怎么过。.
女:要是你的心里没有我我马上便会离开你。
男:不可能,我的心中一直也是这样期盼着。
女:若有其他少女勾引你.你能保持清醒?绝不搭上她们吗?
男:还用说,这是理所当然的。
女:我家里的家务都要由我一个人做吗?
男:不用怕我会在外头找其他人来帮你干好这差事。
女:将来我要是不能成为你的完美情人怎么办?
男:即使如此,但你在我心中的形象也是不会改变的。
女:若我成为你的妻子那我肯定有天会人老珠黄,变得很丑但届时我必会相夫教子,孝顺你的双亲。
男:亲爱的,这样的话太令我感动了,简直是梦寐以求。
女:但要是有一天我不在这个世界了,你还是再找一个爱你的人吧。
男:傻孩子,那样的话我情愿一辈子独身了。
女:那请你以后就只能爱我一个,不要再去看其他美女。
男:当然,那是不用多说的。
女:要是你的旧情人来找你,说她还是很挂念你,你会跟她旧情复始吗?
男:我才不管,这事与我何干。
女:那我要是被别人欺负,你会怎样?
男:狠狠干掉他,我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女:如果我怀孕了,你会
这便是网上流传许久的段子,有了这个思维,再去理解本片的便不难了。影片最为扑朔迷离的地方,则是在于:虽然整部电影是倒着放的,但是旁白却是正序的,情节梳理清楚了,就好理解了:
故事开始:男人被斩首(男人诞生,这里可以理解为《返老还童》似得思路,一出生就是老大哥模样)
人物登场:警卫、神父挨个谈话,有趣的是因为是倒叙,所以警卫说完“起来行刑”后,男主角的下一动作是去睡了个爽(新出生感觉世界充满了友好)
学校教育:男主角在监狱里活动并做工(人人都在监狱中接受教育,学习做剪纸箱,方便日后步入社会)
入狱原因:男主角杀了妻子和她的情夫(社会分配给了他妻子,现在他只要把她重新组装一下就好了)
打扫卫生:男主角和情夫大打出手后,从窗户把他丢了出去,并肢解了妻子(用锯子重新组装妻子是个细致活,组装不好可指不定什么样,但屋里的男人让他有些心烦,还是出去敲门吧)
妻子情夫:妻子和情夫的感觉在一步步升温(在旁白的世界里,男主角成功将情夫从妻子身边赶走,此时要考虑的是如何摆脱妻子)
回到婚礼:男主角和妻子的婚礼何其欢乐,那是因为二人私奔导致丈母娘意外死亡才有的美好结局(为了分手亲朋好友全都来到此处为二人庆祝)
早悟兰因:男主角当初是劈腿主动勾引了现任妻子,纯洁的妻子一哭二闹三上吊才嫁了他(两次杀妻都失败了,痛恨自己是个不称职的杀手)
故事结束:男主从火灾现场救了当时还不相识的妻子,回到童年,真正坐牢(总算把妻子丢进火里了,还是再找一个模特缝纫工靠谱些,童年的摇篮车困了男主多年)
如何拥有快乐的结局,比如说,当一个人发现自己在人生的中途,误入一座幽暗的森林,如何自力救济重见光明?关于这个注定过于虚无的提问,最简单的方法之一也许就是让人生倒带,像倒转电影画面一般,锋利的刀刃抹平伤口、离婚的证书结合夫妻、监狱的大门予人自由,当一切倒着走时,人生的棱角被磨平,恶意成为善意,在这个世界里,人们讲话甚至有种谜一般的诗意:「五点十七。」「几点了?」1967年的捷克电影《快乐的结局》(Stastny konec)便将这种倒转人生的希望发扬光大,以死亡为起点,展演了一种从结局到开头的人生可能。
倒转人生,但这不是《本杰明·巴顿奇事》(The Curious Case of Benjamin Button)、不是《无姓之人》(Mr. Nobody),《快乐的结局》比二者更单纯也更大胆,情节上是一个简单的故事:男主角的妻子外遇,男主角在盛怒之下杀了情夫,接着又将妻子分尸,最后事迹败露,在断头台上结束了一生。从任何定义上来说,大概都不是快乐的结局,然而,当故事反过来,从断头台上开始时,一样的画面就有了不同的意义。这种结构令人想到马丁‧艾米斯(Martin Amis)的《时间箭》(Time’s Arrow),一部倒着写的小说,写濒死老人如何一路活成婴孩,同样倒着过的生活,两者有异曲同工之妙。
《快乐的结局》并不仅是画面的倒转,导演透过男主角的旁白,煞有介事地塑造了一个逻辑反向的世界。比如肢解自己的妻子,终结一段毁灭的婚姻时,倒过来的时序却是他得到生命中的第一份爱情,他必须亲自将这个女人组装起来:「首先,我要把我的妻子组合起来。我没有操作指南,我把她组成什么样,她就会是什么样。」、「她被组合得非常好,我们的幸福可以开始了。」迷人的地方正在于这种悲与喜的错置(或说并置),男主角透过过于严肃的口吻,反向假装了一个永恒天真的世界,喜与悲被如此怪异地调和,所有观众皆了然事情的真相,唯有反着活的男主角在一个天真的亮度里,重新为自己建构了回忆。带着一种不会被磨损的善意生存于世。如此一本正经的搞笑,而这正是导演的幽默所在,大胆、古怪、美妙,悲剧的反面竟然真的成了喜剧。诸如此类的还有「夜总会里,舞女们正伴随音乐穿上暖和的衣服」、「(女儿)每天能提供我们两公升牛奶,每年就有七百公升,过了不久,我们累积起一笔可观的财富。」在这个倒过来的世界里,似乎确实如片名所保证的,一切渐渐走向一个快乐的结局。
越倒转近人生之初就越快乐,但真正的结构可能比单纯的倒转更复杂。前半段的杀妻过程,在倒转中成了与妻子一步步的相爱,但在顺序的世界中,真正与妻子相识,几次拯救了妻子的过程,却成了厌烦妻子的存在,一次又一次除掉妻子的尝试。又比如顺序世界的监狱,在倒转中成了无忧的童年居所,顺序世界的婴儿床,却成了杀妻后被囚禁的监狱。结构上的对称,情节上的回文,恶是注定要存在的,不会因为时间倒着流动,就彻底从人生中消失。如此意义上,倒转人生不过是细节的挪移,悲哀的本质还是没有改变。电影之初,男主角刚从断头台上「出生」时,曾说了一句:「如此看来,这就是世界。」依照顺序世界的逻辑,这句话应是他作为死囚的最后感叹:「如此看来,这就是世界。」时间的两端被如此感伤地连接,生之初始、死之尽头,世界始终在那里,无论时钟向前或向后走动,绕了一圈后都还是回到同一个点。
是以,喜与悲真正的决定权,不在画面而在旁白,「说故事」成了悲剧中的生存之道,「幸福的故事都很相似,不幸的故事却大不相同。」但在这里却是刚好相反,透过将事件重新拆解、组合,以天真的语调重新叙述,反而让仅有唯一可能的悲剧,成为无限种可能的「快乐的结局」。
「时间是不可逆的,生命是不可逆的」然而在电影(与文学)里,一切不可逆者皆可逆,这便是真正的魅惑之处,在悲剧之河逆流而上,回溯到伤害以前。即使电影对人生前半的处理过于潦草,后半杀妻也过于重复,但仍无法掩盖其创新与探索的光芒。历经漫长的人生,当男主角终于与真爱重逢,两人都已衰老成孩童,「我们一起步履蹒跚地走向衰老,咿咿呀呀地说着逗人喜爱的胡话。」如此无伤,快乐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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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叙电影,人生不可以重来,没有如果。倒叙中蕴含着讽刺,这是本片的精彩之处
它完成了一个大圆满的轮回之梦,在这个梦里,生和死,悲与喜几个从来不可在现实中调和的终端已然失去了时间的标签,在整体上被并列呈放你可自由选择你要的是什么,你如果想遵从传统叙事习惯舒舒服服看一个简单的故事,只需要把电影倒过来放,而无论正看反看,开始就是结局,结局也是开始。
虽然从卢米埃尔《拆墙》到20年代达达主义都搞过倒放的影像实验,但加载如此戏剧性的长篇情节,确实影史级别的抖机灵电影(占据珠玉在前位置),对奇观的运用牢牢嵌在生活场景,某种程度比《信条》更强烈:吞云吸雾、吐酒取食、刀缝切口、自动穿衣、平地飞窗、浪止出水,房间大闹一场戏,把“反熵”演绎得多彩多姿,而更深的趣味是,旁白以“顺序”重新解读“逆行”,带来一种合理化一切的讽刺,既有台词的reverse-“-你愿意吗?-不!”,也有异质化日常的趣味-“他会飞,还会从动物那里偷吃的,好可恶”,“庆祝我岳父的出生!”,其实正过来看,这个故事也隐含了某种批判性的线索,比如男主在婚礼前看到橱窗内的情景,作用就如同《白日美人》里的轮椅。在当下看这个,只能说魔幻给魔幻开门,我们都会有光明的未来。
正拍无意义,倒来成经典
我脚得噱头不是反向拍摄,而是反拍时事态发展和人物对话的正向逻辑。还好就一个来小时,不然我脑子反应肯定跟不上料
刚开始执拗于还原正序的对话,逐渐产生了坐倒座的眩晕感,于是躺平了!对话都能产生些呼应,洗尽铅华,返璞归真,忘恩负义或许还不如见死不救。
导演想象力惊人,关键还是在画面倒放的同时,旁白正向叙述还能把故事讲回原点,起点是终点,终点也是起点。
性锋先具颇也用使的头镜快和头镜格定,外用使的放倒去除。暗阴色黑有带是只,尾结和头开的亡死是旧仍,局结剧喜的乐快了为成剧悲的俗通的、的统传个一,物食的整完出吐里嘴从,走行着倒们人,上身的他到回下台头断从颅头的犯刑死,“起承转合” 为变“合转承起” 的影电事叙统传
剧本还是比较缜密的。越往后看越觉得这是一部悲剧
7.5/10。用倒放的方式去重新诠释一个被断头台斩首的罪犯的一生。通过倒放制造黑色幽默确实是个好点子,但执行起来并没好笑到哪去。而且除了倒放这个点,其他影像元素都处理地挺一般。
真奇葩,这才是真正的倒带人生丫。典型的捷克新浪潮。旁白的絮絮叨叨,定格画面,还有陈旧独特的影像质感。故事简单,但在探索电影叙述的可能性上尝试得很漂亮,那年代有多少强悍的实验电影丫。有一段配乐是《桑塔露琪亚》吧?
将悲剧变成喜剧的最佳办法:倒放(所以,世上所有事情都是悲剧开头,喜剧收场)。最初我以为只是倒过来播放那么简单,然而要构思出一个倒叙也讲得通的故事很不容易,太长了看着很吃力,短一些还省事,况且片子是局部倒放,剪辑的时候考验衔接,部分台词的语序是正常的。将爱人从“从火灾拯救她-爱上她-得到她-被背叛”到“被背叛-摆脱她-葬送她于火里”,痛快的happy end。
本片最大特色便是把倒敘進行到極致,把倒錯的時序和舉止合理化。此片更像是脫韁失控的時空洪流,看似帶走人生的悲慘命運,實際要逃過一劫的方法是從頭來過,變成了什麼都不曾擁有的虛無。片名“快樂的結局”卻是對此諷刺得入木三分,無論主觀敘事角度如何,發生過的都未被抹殺,唯有再經歷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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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妙利用了观众的双重思考,通过精巧设计的台词与旁白让观众同时拼写正向和反向两个故事,仿佛《将军号》里前后景同时上演火车的去程和回程。只可惜部分情节过度拘泥于局部对称,忽略了整体的悲喜剧对称。
据说是世界上唯一一部倒着放的电影,影片从动作、对白到音乐都是倒着来的,从一个人被斩首开始,一个恐怖的开头,一步一步向前追溯,故事的前因后果也开始被揭开。故事充满了隐喻,所有事开始时总是被幻想得很美,看随着时间的推移却问题重重。一个普通的故事倒着讲就有了悬念,《记忆碎片》从这来的?
生与死、开端与结局 的逆转,当一切都倒行逆施的时候,一切都变得有趣起来。爱与恨、快乐与悲伤,在风中凌乱。
形式比想像的複雜太多,70分鐘看得像210分鐘般累。一顆童稚靈魂出生在底片主宰的後設形上界,被全然倒敘與任性剪接「宰割」(全片事件的共通意象)了生活,他不得不對眼前怪象時而視而不見,用旁白假裝永恆天真,因為若他一嚴肅,便會察覺命運的終不可逆註定人生永遠是悲劇的結局--戲內戲外皆然。
独特的片头设计,反向拼贴构建全貌的照片隐喻。对爱情片套路“不幸的开始,快乐的结局”的调侃,反写悲剧成喜剧的创造,在一个悖论—作为人类主体却并不能给予事件发展影响—中找到设定合理点—用旁白解读,疑问式的将重点转换为场景喜剧—错位来凸显喜剧元素,默片式的喜剧玩法,降格的全景式拍法的朴素回归,对于刻板或长篇大论的台词倒放增添了反古板的黑色幽默,将无生气变为荒诞味的讽刺幽默。电影意义上真正意义的“倒叙”,也是另类声画分立的典范,反生活常规行为模式成为最大的情节笑点,回溯性的情节依次展现成为独特烧脑片,并在相反行进中找到切合剧情故事,将时间压缩至70分钟又将疲惫感和新鲜感做了为完美的协调。内部文本在合理性内依旧构建出一出好戏,与正序同样的爱情悲剧,一出背叛、一出无情,但相反的选择对象,却悲喜两重天。